丁瑾萱感覺像是做夢一樣。
她還記得自己當(dāng)初第一次逃出村子的時候,是那樣的慌張。
是因?yàn)樗呖籍厴I(yè)了,要去上大學(xué)。
她考上了,但是父母不讓她去上。
還是跟這次一樣,父母先讓她嫁出去,換一筆彩禮。
因?yàn)槎〖液滥昙o(jì)不小了,他成績又不好,注定沒出息,偏偏丁父丁母還覺得是寶一樣。
寧愿讓丁瑾萱犧牲自己的一輩子,也不想讓她有別的出息。
丁瑾萱哭過求過,父母仍舊是無動于衷。
后來她偷偷的拿到了自己的身份證和戶口本,找了個機(jī)會,也在深夜里,逃了出去。
或許是她之前太老實(shí)聽話,加上村子里原本也不算封閉,誰家的兒女也不可能看的死緊。
所以丁瑾萱就逃走了。
但她仍舊記得,那天天色很暗。
山路不好走,公路太顯眼。
她跑了很久很久,很久很久。
她也不敢去上大學(xué),因?yàn)樗栏改敢欢〞ヴ[的。
她找了個地方打工,為自己攢復(fù)讀的錢,或者以別的方式去讀成人大學(xué)。
后來家里面有事,加上對親生父母到底還心存幻想,丁瑾萱沒有回去,但也沒有完全和他們斷了聯(lián)系。
直到這次。
丁瑾萱已經(jīng)在外面待了好幾年了,她扎根很深。
所以這次她想到了父母不會輕易的放手,便想到了找保鏢這樣看來有些離奇的方式來保護(hù)自己回家一趟。
沒想到,竟然真的起了效果。
孟衿就這樣輕而易舉的帶她從村子里面逃了出來。
她像只靈巧的鹿,在這山野中,耳邊是孟衿極速之下刮過的狂風(fēng)。
明明自己被背著,丁瑾萱感覺自己像是一只自由的鳥兒一樣。
她好像真的在飛。
其實(shí)是真的在飛。
孟衿腳步輕點(diǎn)腳下就能挪個兩三米遠(yuǎn),無論怎么看來都有點(diǎn)過分超出人類的極限。
然而沉浸在震撼中的丁瑾萱顯然沒有注意到這種異常。
半晌,孟衿感覺到自己的背部一陣shi潤,丁瑾萱趴在她的肩頭哭出了聲:“原來,逃出來可以這么容易,這個村子,可以想走就走?!?/p>
“不是,是我容易?!泵像茪埲檀蚱屏怂幕孟耄骸皳Q成是你自己回來今晚就得在那里當(dāng)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