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來到那個駐所外的小巷子里,凌元寶才道:“我想請你幫我的忙?!?/p>
梁岳便道:“那凌捕頭請說便是,我要是能幫,一定盡力而為?!?/p>
凌元寶便開始傾訴她的煩惱。
原來她是個新上任的捕頭,不應該有機會辦什么重案的,可誰知上一次六品官被殺案,突然就交到了她手上。
她原本是大為欣喜,認為自己是受到了器重。差事辦得也不錯,雖說沒有破案,可是也查獲了幾萬兩的贓銀。
但很快她就發(fā)現,事情好像有點不對。
原本六品官被殺應該是一件會被皇帝注意的大事,可這大量贓銀的發(fā)現將事情引向了另一個方向。
左相梁輔國直接上書,要求讓刑部介入徹查此案,皇帝當即同意。
刑部的全部力量就都投入到了查工部貪腐去,原本的那件甄常之被殺案,倒是沒有幾個人注意了。凌元寶依舊負責這件案子,可是她在刑部之內都找不到什么助力,上司也沒有多余的支持給她。
甄常之究竟是怎么死的,好像根本沒有人在乎!
憑她自己東奔西走,也沒找到什么有用的線索??粗艂兘舆B取得收獲,而自己這個一開始的功臣反倒成了邊緣人,凌元寶不禁有些焦急。
這時候她想到了梁岳。
如果說有誰是和她一樣想要找到真兇,并且還有點腦子能提供幫助的,大概只有這個御都衛(wèi)了。
梁家兄弟身上還沒洗脫嫌疑,不查出真兇,他們始終要有顧慮。
這也是事實,如果可以的話,梁岳很愿意幫她查出真兇。
聽她說完,他便欣然應允道:“可以,那凌捕頭先給我說說,這些天你們取得了什么新進展吧?”
說罷,就見凌元寶臉色一紅。
她猶豫了下,憋出一句:“毫無進展?!?/p>
好么。
敢情您努力這么多天和白玩一樣。
梁岳簡直都要懷疑兇手是不是就在刑部里面了,不然怎么就把這么大個案子交給這樣一個菜鳥捕頭?
“我又搜查了幾次,沒有什么別的線索了,你說的信也沒找到。又打探了一下甄常之的人際關系,他幾乎沒有人情往來,更別提與人結仇……”凌元寶微微歪頭,“我也是確實沒什么辦法了,才會來找你的嘛?!?/p>
“那本冊子呢?”梁岳問道。
他記得當日甄家墻體內,除了藏銀外,還鎖著一本賬簿似的書冊。
“那就是一本普通的賬簿,記載的是甄家的日常開銷,我找了幾個刑部的賬房看,都沒有什么線索?!绷柙獙毜?。
那本賬簿一度被當成是甄常之貪腐的罪證呈上去,可是幾經審查之后沒發(fā)現什么特別之處,便又丟回了凌元寶這里。反正甄常之被殺案現在由她全權負責,證據也都由她管理,再沒有別人關注了。
梁岳蹙眉:“不對?!?/p>
這根本不符合常理。
一本沒有任何問題的賬本,甄常之為什么要鎖的那么嚴實,還把箱子和鑰匙分別藏起來?
想了想,他問道:“能把賬簿給我看一眼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