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語間威壓甚重。
耿壽功武人出身,也是有第五境巔峰的不俗修為,可是每當梁輔國泄露出些許的氣機,總是讓他心神俱顫。也說不清是修為上的壓制,還是心理上的威嚴。
跟隨梁輔國十余年也未曾習慣。
沒等他接話,梁輔國又問道:“宋知禮這幾天出聲了嗎?”
“右相大人說他修煉到了緊要處,上書請閉關(guān)七日以求突破?!惫酃Υ鸬溃骸爸两襁€未曾上朝?!?/p>
“嘁。”梁輔國嗤笑一聲,沉沉說道:“朝中一有事他就能突破,倒也真是厲害?!?/p>
窗外。
一樹梨花枝頭,停了一只毛色黑中透著黛綠的鳥,一雙眼亮如寶石,滴溜溜亂轉(zhuǎn)。
忽然一把根部帶著鎖鏈的金色鐮刀憑空飛掠而來,那鳥兒的眼中閃過一絲驚恐,未來得及振翅躲避,就被一鐮刀切割成兩半。
這一刀太快,以至于落地以后,平整的傷口才滲出血來。
“到底是江湖人。”屋內(nèi)的梁輔國云淡風輕,“在朝堂上貢了十幾年,還是愛搞這些不入流的手段?!?/p>
……
方才遠遠望了左相大人一眼,居然隱約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梁岳也不知道這感覺是哪里來的。
這是個狠人。
他默默給這位左相上了一個評價。
朝堂上對梁輔國的褒貶向來不一,許多人說他手段太狠、sharen太多;民間對他的風評卻向來很好,大家說他干的都是實事,殺的都是貪官。
一直走到福康坊,梁岳才又想了下自己的事情。
總這樣躲著老胡不是辦法,也得跟他好好聊聊。他贈自己功法的恩情肯定是不能忘的,將來有機會也得回報。
可不能以那些奇奇怪怪的方式啊。
又是當義子、又是認干爹、又要當贅婿……再這么發(fā)展下去,他怕老胡哪天突發(fā)奇想,再帶著全家來找自己認祖歸宗了。
正好會路過臨門街那家小酒館,梁岳就進去準備買一瓶好酒送過去,晚上跟老胡好好聊一聊。
若是以前他肯定不舍得這么破費,可如今他是懷揣一筆巨款,這一些小花銷也就不那么心疼了。
想到那二百兩,就覺得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