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馬有人鼓噪道:“敢在南城惹鄒少,這不弄死他?”
周圍幾人紛紛響應。
“別提了?!编u淮南煩悶地一揮手,“我爹剛剛回來了,還把我數(shù)落了一通。他猜到是盧家公子給我和龍牙幫牽的線,讓我今后少和他們來往,今天的賬也以后再算。看他的意思,是打算讓我就先忍下了!”
“那怎么行!”旁邊一人立刻附和道,聲音馬上又一軟,“可鄒統(tǒng)領既然這樣說,應該也有他的道理吧?”
他們這些人捧著鄒淮南,都是看他爹,自然更加不敢違逆鄒放的話。
“他說工部近來爆出一樁大案,會牽連多大還說不好,這會兒最好不要和盧家沾邊兒?!编u淮南道:“他要是早說,我根本不會幫這個忙,現(xiàn)在再說有什么用?只能白吃一個虧……那從衛(wèi)歸福康坊管轄,那邊的小衛(wèi)官又極包庇屬下,親自過來道了歉,我爹不幫忙,我還真不好報復?!?/p>
“咱們趁天黑,一股腦撲上去打他一頓?”另有一人提議道。
“豬腦子!”鄒淮南瞪了他一眼,喝罵道:“我都不是對手,加上你們幾頭爛蒜就頂用了?”
不能強權壓人,那就只能硬碰硬。
想起白天梁岳那絢爛的刀光,僅憑手邊這些人,鄒淮南還真不敢去挑釁。
“誒?”這時,先前那名正衛(wèi)突然舉手道:“鄒少,我有一計!”
鄒淮南看向他:“嗯?說來聽聽。”
那正衛(wèi)奸笑道:“鄒統(tǒng)領暫時不想追究,估計也是怕事情鬧大,牽扯出鄒少你與龍牙幫的事情,卷入不必要的麻煩。那咱們可以另外尋個由頭,來懲治那從衛(wèi)一頓啊,不和今天的事情有關聯(lián)不就好了。”
“什么由頭?”鄒淮南問道。
“咱們總衙邊上那座軍械庫,是存放南城軍械的機關重地,各坊統(tǒng)領都要獲準才能進入,而且入內(nèi)絕對不能攜帶兵器,否則就有造反之嫌?!?/p>
“明日咱們打探到那從衛(wèi)家住何處,鄒少你趁他回家之前,先過去說他受了重傷,正在衙門口療傷,讓他家人趕緊隨你去看。明天正好輪到我和幾個兄弟看守軍械庫,可以將你放進去。然后再給那從衛(wèi)捎信,就說他家里人在咱們手上,一路將他指引過來。他一個從衛(wèi),肯定不懂軍械庫的機要?!?/p>
“屆時他一進入營地,咱們就放出哨箭,說有人提刀硬闖軍械庫!團團圍住將他拿下,國法當頭,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他!”那正衛(wèi)一邊說著,一邊自己就興奮了起來,好像愈發(fā)感覺這主意絕妙。
“不錯!”鄒淮南聽得從床上站起來,“到時候給他安上盜竊軍機的罪名,還不是任我搓扁揉圓,如何對付都行?想不到以你的智慧,居然能想到這么壞的主意!”
“都是平時跟鄒少學的!”那正衛(wèi)繼續(xù)溜須道。
想到了讓自己稱心滿意的奸計,鄒淮南臉上的煩悶一掃而空,轉(zhuǎn)為了歪嘴大笑,得意的笑聲直傳到松林之外。
“桀桀桀桀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