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來以后,她才感覺不對,一歪頭,小聲自語:“誒?我聽他指揮干嘛?”
不過來都來了,她還是忍不住抬眼一看。
甄家缺少仆從打掃,那梁柱上都是厚厚一層積年灰塵,而在那一片灰塵之中,果然有兩片被擦落的痕跡,隱約正是手腳印跡。
“這里確實(shí)有人隱藏過的痕跡!”她高聲說道。
語氣中帶著驚訝、恍然,還有些許的佩服。也虧這一名從衛(wèi),居然真能破解這密室sharen的手法。
而包括自己在內(nèi)的刑部人員,居然沒有一個想出。
凌元寶沒有止步于此,而是將身一躍,又攀著屋檐倏忽間便翻到房頂,身形矯若游龍。她伏低身子仔細(xì)去看,屋頂?shù)那嗪谏咂?,果然有兩道輕輕的足跡。
“這里也有腳?。 彼俣群暗?。
下方,胡鐵漢兩眼放光地看著梁岳,“你小子,真可以??!不愧是我教出來的!”
……
片刻之后,眾人重新在書房中聚齊。此時(shí)的梁岳已經(jīng)揚(yáng)眉吐氣,身份從最大的嫌疑人,一躍成為解開現(xiàn)場手法的功臣。
凌元寶落地之時(shí),看他的眼神中也帶著幾分欽佩,不過口中仍舊說道:“在最終找出兇手之前,你的嫌疑依舊不能完全消除。我暫時(shí)不羈押你們回刑部,但你們兄弟倆都不可以離開龍淵城,要定期來刑部報(bào)備。”
“凌捕頭請放心,我不僅不會離開,還會盡全力幫助刑部破案?!绷涸勒f道。
他說的這倒是心里話。
因?yàn)橹灰鎯匆惶鞗]抓到,他們哥倆兒的嫌疑沒法徹底洗刷。這種朝臣被殺的惡劣重案,若是圣上震怒,一下給刑部些壓力,限期幾日破案。說不定他們重壓無奈之下,就又將算盤打到自家身上。
只要進(jìn)了刑部大牢,說不準(zhǔn)就一夜之間認(rèn)了罪,成為了本案真兇。
這種事以前不是沒有發(fā)生過。
所以為了安全起見,還是得盡快了結(jié)此案。
“好?!绷柙獙毜谋砬橐呀?jīng)柔和了很多,“若你有什么新的想法,也可以隨時(shí)來刑部找我?!?/p>
“沒問題?!标惻e從一旁竄出來,一臉諂媚地笑道:“我會陪他常去看望凌捕頭的?!?/p>
“滾?!彼龑﹃惻e依舊冷酷。
“誒?!?/p>
兩人進(jìn)行了一場干脆利落的對答。
“此案確實(shí)有幾個疑點(diǎn)……”梁岳沒有理會他們,直接說道,“一是甄大人看的那封信,我懷疑和兇手有很大關(guān)系,至今沒有在現(xiàn)場找到過;二是兇手既然有能力布置這一切,又為何要用如此粗暴的手法sharen?如果他真想將甄大人偽裝成zisha的樣子,應(yīng)該不會很難……”
兇手的武道修為不低,如果真心想要將甄常之扮成zisha的樣子,那肯定有更好的方法。而不是這樣一指戳死,之后再將其懸梁。
這樣的偽裝像是在騙小孩子,誰上吊會上出那樣的傷口?仵作稍一驗(yàn)尸就可發(fā)現(xiàn)疑點(diǎn),不具備任何欺騙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