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幫你找,不過……你能不能幫我把這份文書寫了?”凌元寶把冊子推過來,笑嘻嘻說道。
“這是什么?”梁岳納悶道。
“是我們每十天都要寫一次的旬報,記錄自己這十天里做了什么事情?!绷柙獙毜馈?/p>
梁岳便坐下,同時問道:“那你這十天做什么了?”
“什么也沒做……”凌元寶小聲道。
“誒?”梁岳抬起頭,“刑部這么清閑的嗎?”
“這段時間風平浪靜的,根本也沒什么大案,偶爾有一件更輪不到我手上?!绷柙獙毼桶偷卣f道,“可是這破旬報我還要寫,根本不知道寫什么嘛。”
“那你去幫我找圖錄,我來寫這個報告吧。”梁岳微笑道。
過了一會兒,凌元寶帶著那份圖錄回來時,就看他已經寫了滿滿大幾頁。
她有些驚訝道:“你怎么寫出這么多字的?”
“看看吧?!绷涸劳七^來道。
凌元寶接過冊子,看了一眼,“過去十天,屬下全面貫徹皇帝陛下的治國方針,在尚書大人的英明領導下,面對龍淵城內的復雜環(huán)境與艱巨繁重的治安任務,堅持懲奸除惡、不留余地,從自身精神文明建設做起,堅持克服萬難,一切以保證龍淵城長治久安為首要目標,終于圓滿完成任務……”
“哇……”通讀全篇之后,她一臉崇拜地道,“這么多字看下來,我好像真地做了很多事誒?!?/p>
可是歪歪腦袋,又有些疑惑。
好像看完一遍下來,也不知道做了什么?
或許這就是梁岳的厲害之處吧!
“嘿嘿?!绷涸佬α讼拢舆^凌元寶手里的圖錄,道:“也就是臨時應付下,咱們下次還是得干點實事兒的?!?/p>
“放心吧,只要一有案子,我肯定一馬當先!”凌元寶仰頭道。
梁岳笑著打開那本圖錄,原本是想看看后面那些自己沒有注意的陣圖。可手指一翻開封冊,忽然察覺到有些不對。
這份圖錄與吳莫子身上那份看起來是一樣的。
理論上來講,這兩份就應該完全相同,吳莫子設計的陣圖加上工圖,共同組成這份圖錄,才會下發(fā)給主事。
可除了甄常之這份的陣圖后面多出一部分以外,兩者的封皮好像也不相同,甄常之的這份一入指,就覺得稍微厚重一點。
此前他翻看的時候,因為沒有看過別份,并沒有覺得奇怪。
現(xiàn)在經歷過對比,立刻發(fā)現(xiàn)了異常。
還有意外收獲?
若是在平時,梁岳可能也不會在意這些小小的不同。
可這是甄常之的遺物,是不一樣的。關于甄常之,梁岳的心里其實一直存著一個疑問。
那就是殺死他的兇手根本就沒有掩蓋的心思,這一點從重手段一擊斃命就可以看出來。
那既然如此,兇手為何還要偽裝密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