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著煙,眼神映著明明滅滅的燈火,說不清的美。
還有拿著吉他的男人,正在忘我地唱這歌。
這些都是和他們不一樣世界的人,但是來倒這里,大家不問過去,也只當做是再人生某個點上萍水相逢的過客,暫時聚集起了一個家而已。
冷墨軒不說話了,和她坐在一起靜靜地聽著旅人唱歌,歌聲悠揚,沈清芷的思緒一下子就從漫天的星光,飄遠了。
良久,她側(cè)身望著冷墨軒,問他,“你的夢想是什么?”
冷墨軒極淡地笑了一下,然后頗為認真的想了想,說,“我小時候一直很崇拜我都忘父親,那時候我只想做一個像他一樣能夠扛起責任的大男人,頂天立地?!?/p>
“后來我見到他的次數(shù)越來越少,我看見他不和媽媽說話,我在冷老爺子那兒扶養(yǎng),和那些有些血緣關系兄弟姐妹一起學習,一起成長?!?/p>
“其實說不上遺憾,但是覺得,至少我現(xiàn)在,在為這個國家,為我愛的人堅持著,守護著?!?/p>
沈清芷迷戀地看著冷墨軒,半響,才從他的話語中回神,“你值得被喜歡?!?/p>
他賴以生存的堅持和原則,是他人格魅力的所在。
“小時候那些人對你好嗎?”沈清芷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問道。
冷墨軒一愣,轉(zhuǎn)瞬恢復自然,“也就那樣啊?!?/p>
冷墨軒這樣孤僻的性格,運用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理論,或多或少是在童年的時候受過創(chuàng)傷。
完全不能想象,現(xiàn)在這樣沉默寡言的冷墨軒,在年少時呆過的家庭里扮演的又是什么角色。
冷墨軒正要說話,電話突然響了,他掃快一眼名字,輕不可聞的皺起眉頭,接著便對著沈清芷說了句去接電話,就從篝火這邊離開了。
那上面的名字,正是沈清柔。
想起當初和沈清柔攤牌,冷墨軒也不知道為什么她現(xiàn)在還能這樣打電話過來。
但是打來了也就這樣,冷墨軒接起電話,“有什么事嗎?”
“墨軒!”電話那頭的女聲很是雀躍興奮。
“我懷孕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