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就是如此啊!她就不應(yīng)該對冷墨軒抱有任何希望的!
這段日子以來的相處像是一個旖旎的夢境,可是夢總是要醒來的。
沈清芷再不愿,也要接受這個事實(shí)。
冷墨軒根本對她從始至終就是一個玩具一樣的身份!喜歡的時候拿在手里玩,不喜歡的時候就可以隨意拋卻!
離開!這是沈清芷腦海里唯一的一個念頭!這群人逼著她不讓她離婚,她就只能跑掉!
跑到他們看不到的地方去,自生自滅!
冷母下手可是重得很,好似把這些年在冷父那兒受的怒氣都發(fā)泄在了沈清芷身上。
嘴上碎碎念地罵著沈清芷不能生孩子,出去勾三搭四,花他們冷家的錢。
一字一句都很占理,只是沈清芷已經(jīng)沒心思聽她罵的那些臟話,而是想著該怎么逃走。
等她挨過了這一次,她一定要跑!
跑去哪里都好,但是永遠(yuǎn)都不要來a城了。
沈清芷被打得暈了過去。
她的身體本來就偏弱,喜歡生些有的沒的的小病。冷母見到自己都把人打暈了,氣也消得差不多,就命令傭人把沈清芷給抬進(jìn)去她自己的房間,轉(zhuǎn)身拿著自己的包出門找那些好友玩去了。
沈清芷身上一陣陣火辣辣的刺痛,就算是暈過去了也沒有半點(diǎn)好受的程度,肚子里饑腸轆轆,疼痛感一直侵襲著她的神經(jīng)。
夢境里那些年少時的夢魘無一不重新出現(xiàn),雨后顧宥辰義正言辭的警告,尹叔在潮濕發(fā)霉天氣里對她動手動腳,學(xué)校被人孤立,沈家兩姐妹的羞辱,她只覺得自己掉進(jìn)了深海里,渾身冰冷,喘不過氣。
見到這樣的狀況的傭人不敢擅自做主,只好去找把自己關(guān)在書房的冷墨軒。
吳姨進(jìn)去的時候冷墨軒正在那兒發(fā)郵件,聽到敲門聲抬起頭,說了聲進(jìn)來。
“少爺,少夫人她……被打暈了?!眳且讨е嵛岬卣f著,也不知道自己這樣說對不對。
冷墨軒嚯地從位置上站起來,眼睛直直地看著吳姨,“她現(xiàn)在人在哪兒?”
“在她房間里躺著,夫人命令我把少夫人扶到床上?!眳且痰馈?/p>
“叫家庭醫(yī)生了沒?!”冷墨軒的語氣里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整個人也到了發(fā)怒的邊緣。
可是他氣什么呢?氣自己沒能保護(hù)好沈清芷?還是氣冷母下手太重?
冷墨軒想不出答案,只臉色冰冷的跟著吳姨趕緊出了書房。
吳姨去叫家庭醫(yī)生了,冷墨軒打開沈清芷的房門,入眼的便是沈清芷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嘴唇發(fā)白,上面還有被咬出來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