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芷在故作堅強,她其實已經(jīng)脆弱不堪了。
可就是這樣的人,像是即將破碎的玻璃,這樣殘酷的美好,讓人心疼。
在他們或嘲笑或譏諷或同情或得意,無一不收納進了心里。
總有一天她要讓這些人刮目相看!
沈清芷握著拳頭咬著牙齒,在他們的目光中狼狽的離開了這個場地。
身后的顧宥辰還在貼心的問著沈清雅剛剛發(fā)生了什么事對她做了什么。
沈清芷覺得可笑,背后的那些聲音又細細碎碎地響了起來,不用想也知道又是在說她如何如何。
她已經(jīng)沒了心思去爭這些,當即低下頭看看剛剛被自己指甲掐痛的手,松開,手心處已經(jīng)有好幾個深深的紅印子了。
真的疼。
剛剛指甲嵌入肉里的疼痛,讓她稍微清醒了一點。
走出沒了兩三步,沈清芷在身后的謾罵聲中還是堅持不住哭了出來。
眼淚順著眼角滑落,沈清芷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她這一生沒有作惡,為何如此?
看見她瘦小的背影慢慢地從視線中消失,顧宥辰一邊安慰著懷里的沈清雅,心里卻很難過。
突如其來的難過,就好像三月的時候天空忽然下起的雨。
顧宥辰低下頭,看到了沈清雅乖順的模樣,忽然就有點頭痛。
見到人都走了,他們這些人也沒必要抓著不放,一個個便都囑咐要沈清雅不要再和沈清芷這樣的人過多接觸。
其中幾個說,“你就是太善良了,要是換作我們早就不理了,你幫她她還明嘲暗諷說你假好心?!?/p>
沈清雅表情憂傷的點點頭,好像真的為這段親情感到可惜。
一圈下來也沒人問沈清雅當時沈清芷說了什么,都是當作沈清芷威脅她或者故意惡心她之類的。
猜的半對,沈清雅也只是含糊其辭地說自己當時大驚小怪了。
等到人差不多都收工了,沈清雅請大家一起去吃飯,吃飯的時候她和顧宥辰在一塊兒,顧宥辰憋了半天的想法,終于還是忍不住問,“她當時和你說什么了你反應(yīng)那么大?”
“她說她一定會把你搶走?!鄙蚯逖盼乜粗欏冻?。
顧宥辰伸手碰碰她的頭發(fā),安慰道,“你放心,不會的?!?/p>
輕輕的在她額前的頭發(fā)上印上一個吻,顧宥辰便牽著她沒提這件事了。
這頓飯結(jié)束得很晚,等到沈清雅和顧宥辰一起開車回去的時候,已經(jīng)很晚了。
兩個人自從訂婚了之后偶爾就會住在一起,畢竟都是鐵板上釘釘?shù)幕槭?,這些自然也沒什么好說的。
開車回去的時候外面的燈光璀璨,都是別人的熱鬧,冷墨軒坐在駕駛座上看了一眼旁邊的沈清雅,輕聲問,“最近接了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