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lán)衣老頭的胡子又一次抖了抖,生平第一次被一個晚輩質(zhì)問,還是一個女人質(zhì)問為什么要養(yǎng)蠱。
藍(lán)衣老頭嘆息一聲道:“老夫人年輕時就癡迷于這種蠱毒的研究,不是因為那種蠱毒是怎樣可以止人于死地,只是對它有一種莫名的喜愛,況且養(yǎng)蠱也可以防身,只是后來發(fā)生了一件事,也改變了我的一生……”
玄天麒在墨青甯身邊坐下,握住她有些發(fā)涼的手,似在告訴她,他會挺過去的,為了她,為了他們的孩子,為了更美好的明天。
墨青甯轉(zhuǎn)頭看向玄天麒,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似在說:我相信你。
姜弦看著兩人的互動,會心一笑,轉(zhuǎn)頭看向藍(lán)衣老頭,聽著他回憶過去。
藍(lán)衣老頭看著桌子上被風(fēng)吹歪的燭火,眸光微閃,緩緩說道:“那天我正直二十五歲,認(rèn)識一個同樣養(yǎng)蠱的美麗姑娘,她非常爭強好勝,于是要跟我比試一二,看看誰養(yǎng)出來的蠱比較厲害。那時的我自是爭強好勝,從不服輸,也就答應(yīng)她的要求,而比試的方法卻是用我們養(yǎng)的蠱在對方身上下蠱,活下來的那個就是勝利者!”
墨青甯抽了抽嘴角,真是好變態(tài)的比試,看來活下來的正是面前的老頭子,而那位養(yǎng)蠱的姑娘被他親手給害死了,或許死相很慘,令他痛徹心扉?!
藍(lán)衣老頭繼續(xù)說道:“比試一開始,我就說放棄比試,封她是第一蠱人,她問為什么,我說,我舍不得一個美人在我手里香消玉殞,她被我的話打動,自此我與她攜手踏上這座無人島過起我們的小日子……”
墨青甯無語,她居然沒有猜中結(jié)局,唉!
藍(lán)衣老頭:“我們也沒有再養(yǎng)蠱,我只是將以前養(yǎng)蠱的經(jīng)歷用筆記錄了下來,在我夫人的修改下,記錄了五種毒性最厲害的蠱。這蠱毒會流傳出去,怕是我收的那幾個弟子,唉!”
墨青甯與玄天麒對視一眼,相繼無語。
吃過晚飯后,藍(lán)衣老頭跟玄天麒約定明天見面時間后就飄飄然離開,墨青甯拉著玄天麒手一如既往的飯后散步。
沉默了很長一段路,走在樹影下的墨青甯突然開口道:“天麒夫君,你還記得慕容青蓮嗎?她后來成了南疆皇妃,南疆被玄天明攻破后,她好像就失去行蹤?!?/p>
玄天麒點點頭,“嗯,那個女人似乎記恨上你了,不會隨南疆王西去,也不知玄天明那小子對于他這個前任未婚妻作何感想?!?/p>
墨青甯抽了抽嘴角,“都說你們男人有潔癖,自己棄而不用的鞋子,是絕對不會撿回來再穿,玄天明是不會將慕容青蓮留在自己身邊的?!?/p>
玄天麒點點頭,拉著墨青甯的手緊了緊,“甯兒這個比喻……是在暗示什么嗎?”
墨青甯忙搖頭,聳聳肩,“什么都沒有說,你可別對號入座!”
玄天麒攬住墨青甯的腰,在她額頭落下一個吻,輕聲道:“明天我就要去龍泉泡個半個月了,你沒有要說的嗎?”
墨青甯做了個加油的手勢,“我為你加油!”心道:又不是見不到了,至于那么悲情的說嗎?
玄天麒滿頭黑線,他似乎問了個傻問題!
第二天一早,天還蒙蒙亮,玄天麒就已經(jīng)起床洗漱完畢,墨青甯依舊躺在床上沉沉入睡,他低頭在墨青甯紅唇上親了一下,像是在吻別。
紅唇依依不舍的離開,墨青甯抓住玄天麒的衣領(lǐng)道:“夫君乖,晚點我會做好午餐給你送過去!”
玄天麒沉默片刻,淡淡的吐出一個字“好”!輕手輕腳的打開房門,轉(zhuǎn)身離開。
墨青甯著迷迷糊糊的說完,繼續(xù)睡覺,直到日上中天,她翻了個身,摸了摸身邊的人,可惜被子空落落的,平常這個時候,她會在起床之前抱著玄天麒睡個回籠覺。
她緩緩睜開一只眼睛,看了眼身邊果然沒有玄天麒,又緩緩閉上,不滿的嗯了一聲。
敲門聲傳入墨青甯的耳朵里,門外響起姜弦溫文如玉的聲音,“青甯,快起床,早餐都為你熱了三遍,再不起床就要吃午飯了!你不考慮自己,也得考慮一下肚子里的小家伙,她也餓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