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寶捏著下巴,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隨后用大人的口氣跟木染生說,“唉,師叔啊,這個件事情說來話長,那是緣分!”
木染生抽了抽嘴角,環(huán)顧四周,確定自己這是在北山醫(yī)老的茅草屋里,這才問:“墨云寶,你爹爹和娘親呢,他們都還好吧?!”
墨云寶點點頭,因該算好的吧!他也好久沒有看到他們了!
墨云寶:“哎呀師叔,你都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還有心情管我爹爹和娘親?他們在北海國過好的很呢,話說……你是怎么中毒的?這個毒很棘手,害得北山爺爺把他珍藏了十年的雪蛤給拿出來給你解毒?!?/p>
木染生緩緩直起半個身子,咳嗽了好幾聲,剛從鬼門關(guān)過來的他面色蒼白,一臉的虛弱,再也不復平日里的豐神俊朗,白面書生的形象。
木染生嘆息道:“這件事說來話長,師叔呢?”
墨云寶指了指大門口道:“他去給你熬藥了,他說你個頭現(xiàn)在只是暫時的控制,要想徹底的根治,還得收集十幾味藥草。”
木染生捂著胸口點點頭,他也知道自己這毒中的有段日子了,他是醫(yī)術(shù)高明,解毒本事就沒那么高明了,他給自己連開了好幾貼藥都不見好轉(zhuǎn),這才想起來北疆找醫(yī)老。醫(yī)老也算是同門師輩,及時他不愛管閑事,也不會見死不救,今天還真是來對了,還能意外遇到墨云寶。
木染生:“墨云寶,你怎么沒有跟你娘親在一起?這里可是北疆,離楚京那么遠,你一個人是怎么過來的?你在這里有親人都沒,你爹娘怎么就放心你一個小孩子來這里?”
墨云寶見木染生喋喋不休的興師問罪,就知道他已經(jīng)沒什么大礙了,心里的那塊大石頭也算是落了下去,他找了把椅子爬了上去,坐在木染生對面。
墨云寶語重心長的說:“師叔,你的問題太多了,我都不知道要回答哪個先了,事情有點復雜,我就重頭說好了,自我們南疆一別后,我就被爹爹接到北疆鎮(zhèn)守邊關(guān),我和娘親也就在這里安頓下來,后來我們就一起逛街,認識了醫(yī)老爺爺。”
墨云寶:“醫(yī)老爺爺可是一個非常虛心好學的人,雖然他一把年紀了,但很有活到老學到老的潛質(zhì),他看娘親解毒那么厲害,一直將她奉為心中的女神,每天屁顛屁顛的跟在我娘親身后求教,你知道嗎?娘親那個時候可煩惱啦,一見到他都想躲起來?!?/p>
木染生抽了抽嘴角,他不想聽這段黑歷史,可以快進說重點嗎?
看出木染生的急切,墨云寶伸出一根手指頭搖了搖,“哎呀,師叔,這個可是重點,我要說的是醫(yī)老爺爺跟我娘親學毒后,就經(jīng)常拿小黑鼠做實驗,他現(xiàn)在的解毒本事也很厲害,這才把你從鬼門關(guān)救回來!”
木染生滿頭黑線,心嘆,墨云寶你有必要那么強調(diào)你娘親的毒術(shù)高明嗎?我早就知道了,也見識過了。
墨云寶無視木染生內(nèi)心的糾結(jié),繼續(xù)說故事:“就當我們一家三口快快樂樂,平平安安的鎮(zhèn)守北疆時,我們收到了楚京的消息,說我皇帝爺爺病重,讓娘親和爹爹早日回歸?!?/p>
木染生的眉頭一皺,老皇帝病重?他和師父離開時,老皇帝已經(jīng)可以下床行動,腦子也是清明一片。
木染生雙眸微縮,他終于明白為什么他和師父會遭遇這種暗殺,原來他們早在不知不覺中卷入皇室奪位的陰謀里。哪怕他們再怎么盡力,想為墨青甯和玄天麒度過一劫,也無法逆轉(zhuǎn)那樣的局勢。
木染生追問:“后來呢?”
墨云寶嘆息道:“皇帝爺爺自然還是故去了,我們一行人趕到京都時,他已經(jīng)看到皇爺爺最后一面,后來……現(xiàn)在的太后娘娘帶著遺旨宣布七皇叔成為新帝,爹爹,夜皇叔,還有其他幾位皇叔都被軟禁在王府里,爹爹本就閑時間不夠多,不能陪娘親,那段時間他就一直呆在王府里陪著娘親……”
墨云寶:娘親懷了小妹妹的事情就不用說了吧?好像跟目前要說的事沒有什么關(guān)系?
墨云寶頓了頓,繼續(xù)說道:“后來新皇就下旨讓爹爹去皇陵守孝三年,爹爹怕京都有其他變故,便讓我和夜皇叔來北疆避避難,他則與娘親去了皇陵?!?/p>
木染生點點頭,嘆息道:“真沒想到大半年的時間會發(fā)生那么多的事情,對了,墨云寶,你剛剛不是說你娘親和爹爹在北海國?”去了皇陵的人怎么去北海國,那豈不是抗旨不遵?
墨云寶撓撓頭,“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后來我聽夜皇叔說爹爹和娘親在皇陵遭遇意外……我當時都快急瘋了,很想殺到皇陵去就娘親和爹爹的,可下午,我們又收到爹爹的信,說他們沒事,只是去北海國散散心。”
木染生點點頭,“他們沒事就好!”話雖然這么說,心里卻有了另一份計較,他也猜測到墨青甯與玄天麒定是在皇陵里遭遇暗殺,聽到他們沒事,心也寬慰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