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瑟深吸一口氣,手在寬大的袖子里緊了緊,她有些緊張,手心也在冒汗,不知道為什么,對上墨云寶銳利的視線,她瞬間有些心虛。
調(diào)整一下緊張的心情后,柳瑟緩步朝墨云寶走去,在他對面的空位坐下,兩側(cè)都是世家公子哥,柳瑟足一打過招呼后,墨云寶倒了杯酒推到他面前道:“遲到者罰酒三杯,無例外?!?/p>
柳瑟看著面前的酒杯吞了吞口水,但還是鼓起勇氣拿起酒杯一口氣喝了下去。
連喝三杯酒后,她在幾個世家公子哥的催促下不得不做了一首詩,只是詩才剛做完,她整個人晃了晃,趴在桌子上呼呼睡著了。
在哈哈的大笑聲中,墨云寶低頭看著對面趴著睡熟的柳瑟皺了皺眉頭。
柳瑟這一醉倒,也沒有影響詩會的發(fā)展,幾個人哈哈大笑一番,笑過柳瑟酒量差后,他們又舉杯對飲起來,隨后接著酒性作詩說唱。
一個時辰后,詩會進(jìn)入尾聲,墨云寶站起身準(zhǔn)備離開,視線在柳瑟身上停留了三秒,揮揮手,示意身后的侍衛(wèi)將柳瑟一并帶走。
坐上馬車,墨云寶歪著頭打量著靜靜躺在一邊,醉的不醒人事的柳瑟,靜靜的看著她的臉,抬手用指腹在她的眉毛上搓了搓,果然,原本濃黑的眉毛變成細(xì)細(xì)的柳眉。
墨云寶有些哭笑不得,這還是第一次遇到這么執(zhí)著的追求走,氣不走,趕不走,無視不了,她總是可以以各種姿態(tài)出現(xiàn)在他面前。
墨云寶抬手捏了捏柳瑟的臉頰,陰陰的問道:“有那么喜歡朕,以至于你如此不管不顧的飛蛾撲火?”
熟睡中的柳瑟并沒有回答墨云寶的話,墨云寶腦海卻浮現(xiàn)與柳瑟各種奇葩相遇,想到她女扮男裝一口氣喝下三杯烈酒臉頰紅撲撲的樣子,以及醉的晃晃悠悠還作了一首詩。
墨云寶動了動嘴唇,將柳瑟念的詩重復(fù)一遍:“檻菊愁煙蘭泣露。
羅幕輕寒,燕子雙飛去。
明月不諳離恨苦。斜光到曉穿朱戶。
昨夜西風(fēng)凋碧樹。
獨(dú)上高樓,望盡天涯路。
欲寄彩箋兼尺素。山長水闊知何處?!?/p>
馬車晃晃悠悠的前進(jìn),很快穿過宮門,朝墨云寶的乾清宮而去。
“主子,到了!”馬車外傳來太監(jiān)專又的尖細(xì)聲音。
墨云寶淡淡的嗯了一聲,收回還捏著柳瑟粉嫩臉頰的手,柳瑟的臉頰上多了兩道手指印,看得墨云寶眉眼彎了彎。
彎腰將女伴男裝的柳瑟抱下馬車,無視所有宮人詫異的目光,墨云寶將柳瑟安放在龍塌之上,招來兩個宮女給柳瑟換了一番,將臉上的妝容給卸掉,露出她原本的傾城靚顏。
裊裊的檀香縈繞柳瑟的鼻端,長長的睫毛扇動了一下,柳瑟緩緩睜開雙眼,入眼是明黃色的床幔,她的腦子有一瞬間的空白。
柳瑟:這是哪里?天,我剛剛喝醉了嗎?
想到這樣的可能,驚的柳瑟一腦門的冷汗,騰的坐起身,柳瑟緊張的上下打量自己,在看到身上穿著的女裝衣服時,腦子里瞬間晴天霹靂,整個人都不好了。
捂著自己的腦袋,柳瑟傷心的掉眼淚,她這是被人給……強(qiáng)暴了嗎?
嗚嗚的哭泣聲中,傳來一串沉穩(wěn)的腳步聲,柳瑟尋聲看去,就見墨云寶穿著黑底繡龍長袍緩步而來,在她面前兩步處停下,他緩緩彎下身子湊近她的臉頰。
迎面而來的男子的氣息令柳瑟下一刻想要逃避,身子往后傾斜,要與墨云寶保持安全的距離。
墨云寶的嘴角勾起一抹淺笑,調(diào)侃道:“你不是一直想要勾搭朕,現(xiàn)在怕了?”
柳瑟腦子發(fā)悶一片空白,只看到墨云寶一張一合的嘴,聽到自己猛烈的心跳聲,至于墨云寶說了什么,她一個字都沒有聽進(jìn)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