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麒徹底的清閑下來,他與墨青甯轉(zhuǎn)到行宮里,這里是他特地為墨青甯搭建養(yǎng)老宮殿,依山傍水環(huán)境優(yōu)美,一道冬天院子里的梅花成為行宮最美的風(fēng)景線。
他每天要做的是就是清晨起來幫墨青甯梳洗打扮,背著她在院子里踱步,曬曬太陽,中午的時候,他拿著一卷書坐在墨青甯對面說書給她聽。
這個習(xí)慣他以持續(xù)了十多年,他時常掐著脖子發(fā)出怪聲,時而學(xué)小說里人物的語氣,將故事說的繪聲繪色,精彩絕倫。
只是他這么賣力的說書,對面的墨青甯只是空洞的看著面前,眼里沒有任何的焦距,她已經(jīng)徹底看不到任何東西,只能通過玄天麒的述說來聽這個世界,時而配合的發(fā)出爽朗的笑聲。
墨青甯感覺一陣風(fēng)吹過耳畔,有什么東西擦過她的臉頰落在她的手心,伸出另一只手在她手心里摸了摸,摸到一片花瓣。
她拿起手心的花瓣放在鼻子聞了聞,是桃花的味道,看來有是春天到了。不知不覺她已經(jīng)失明有兩年了,玄天麒也說到做到,此生就她一個妻子,不離不棄照顧在她的身側(cè)。
她雖然看不到玄天麒此刻的容貌,但他的臉已經(jīng)深深刻入她的心里,握著玄天麒的手,墨青甯笑道:“天麒夫君,春天來了!”
玄天麒點點頭,嘴角雖然在笑,兩行眼淚卻劃過他的臉頰落下,昨天木染生來行宮為墨青甯把脈,這些日子,墨青甯的身子越來越差,時而昏昏欲睡,清醒的時候也越來越少。
木染生說墨青甯雖然以換血換得二十年的光陰,但她的造血細胞似乎停止造血功能,這大概是換血的后遺癥,因此她會比一般人老的快,她真正剩下多少時日,也就只有老天爺知道。
盡管木染生也開了不少活血補血的藥給墨青甯喝,但療效微乎其微,玄天麒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墨青甯的黑發(fā)漸漸變白,身子日益消瘦。
玄天麒抬手抹去眼角的眼淚說:“前些天我將幾株桃花移到院子來了,甯兒以前不是最喜歡看花落,現(xiàn)在是春天,沒有梅花,我就想著讓院子里開滿桃花,以后我背著你在院子里散步,你聞著花香,聽我講故事。”
墨青甯微笑,沒有說什么。
日子日復(fù)一日的過去,突然有天,玄天麒氣場發(fā)現(xiàn)墨青甯早早的就已經(jīng)醒了過來,坐在梳妝臺前拿著梳子為自己梳理著頭發(fā),她的頭發(fā)雖然花白了,綰成發(fā)髻,插上發(fā)簪,說不出的高貴。
聽到身后的動靜,墨青甯轉(zhuǎn)頭看向玄天麒,雖然墨青甯已經(jīng)失明,眼神沒有什么光彩,但玄天麒就感覺她是在看著他,嘴角掛著一抹笑。
玄天麒走到墨青甯面前,抬手將她攬進自己懷里,溫柔的拍著她的背,“甯兒,今天怎么起那么早?還自己穿好了衣服,這套衣服真好看?!?/p>
墨青甯道:“夫君,聽說你打造了一個黃金陵墓嗎?我想今天去看看?!?/p>
墨青甯此刻穿在身上的是朱紅色的裙子,上面繡著百鳥朝鳳。玄天麒覺得墨青甯穿紅色最好看,即使她此刻白發(fā)蒼蒼,容顏不再,但她穿紅色就是有著一種動人心魄的美。
墨青甯緩緩將手伸向玄天麒的臉頰,她現(xiàn)在看不見了,只能用手去觸摸,去感受,在心里描繪出玄天麒此刻的樣子。
墨青甯的手指拂過玄天麒的眉眼,鼻梁,眼睛,臉頰,嘴唇,她的手指緩緩下移,突然,玄天麒低頭吻上墨青甯的紅唇,這吻如熱戀期的少年熾熱,他緊緊的將墨青甯擁進懷里,害怕下一刻她就會在他眼前消失。
被玄天麒突如其來的熱吻澎湃到,墨青甯有些呼吸困難,她的嘴里發(fā)出一聲低喃,玄天麒這才放緩了速度,纏綿的吻從唇邊一直蔓延到耳垂,玄天麒緊緊的將墨青甯擁在懷里,低喃道:“甯兒,沒有我的允許,不可以死,不可以離我而去?!睕]有你的日子,我該怎么辦?
墨青甯的眼角滑落一滴眼淚,她也緊緊的抱著玄天麒,她從來不知道玄天麒會那么害怕失去她,她只是說想去看看建好的黃金陵墓,玄天麒會想那么多。
墨青甯心里一直有個疑問沒有解開,她是在一座黃金陵墓穿越過來的,那個陵墓的主人是不是她?記得當(dāng)時跟她一起盜墓的小劉說,墓壁上刻著很多圖形,那個女主人就有幾分像她,她當(dāng)時沒有太在意,一直忽略沒有去看。
而她穿越到這個時代,也盜過不少的墓,就連先帝的皇陵也去轉(zhuǎn)了一圈,就是沒有發(fā)現(xiàn)黃金陵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