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黑拳
“常龍”坐落在西港一條狹窄的巷子深處。
斑駁的霓虹招牌早已褪色,只剩下“?!弊诌€在微弱地閃爍。
楊鳴一行人走進去時,撲面而來的是一股混雜著汗水、煙味和一些腐爛的氣息。
拳館的內(nèi)部空間比想象中要大,卻顯得局促。
鐵籠占據(jù)了中央位置,周圍是幾圈高低錯落的座位。
油膩的地面上還能看到前幾場比賽留下的血跡,沒人費心清理。
幾盞泛黃的燈管投射出冷冷的光,在鐵籠上投下交錯的陰影。
瞇瞇的人已經(jīng)占據(jù)了靠近鐵籠的一側(cè)。
楊鳴注意到他們特意選了個制高點,這個位置不僅能俯視整個場地,還便于觀察對手的一舉一動。
這是一種無聲的施壓。
楊鳴選擇了相對的位置落座。
朗安和狄明默契地分列兩側(cè),既像是漫不經(jīng)心的陪同,又在無形中構建出一個防御圈。
小北則獨自在角落做著熱身,仿佛對周遭的暗流涌動毫無察覺。
四眼穿過稀疏的人群走向瞇瞇,從楊鳴的角度,能清楚地看到兩人的互動。
談判的內(nèi)容很快達成:各出六十萬,總額一百二十萬的賭注。
雙方把帶來的現(xiàn)金,交到了一個看起來像是常龍拳館管事的人手里。
那人面帶笑容,卻巧妙地和在場每個有分量的人物都保持著某種微妙的關系距離。
楊鳴靠在座位上,目光掃過場內(nèi)每個角落。
他看到了藏在陰影處的幾個彪形大漢,腰間明顯的突起暗示著隱藏的武器。
看到了吧臺后面假裝忙碌的服務員,眼神卻時不時地瞟向某個特定方向。
甚至注意到了二樓包廂若隱若現(xiàn)的人影,似乎是這里的???。
十幾分鐘后,鐵籠緩緩合上的聲音劃破了喧囂。
小北和那個矮個子泰拳手踏入場地的方式截然不同。
小北步伐沉穩(wěn),帶著一種節(jié)奏感。
泰拳手則像只蓄勢待發(fā)的野獸,肌肉繃緊,眼神凌厲。
籠子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變得粘稠。
場外的氛圍迅速升溫。
下注的票據(jù)在觀眾手中揮舞,每一張都承載著某種賭徒般的渴望,零散的叫喊聲此起彼伏。
四眼回到楊鳴身邊,遞過一支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