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群瞇著眼睛打量著楊鳴,眼神里帶著幾分探究。
楊鳴趕緊解釋:“我們很多年沒見了,沒想到會在這碰上?!?/p>
說著,他朝阿軍使了個(gè)眼色:“是你找嚴(yán)學(xué)奇對群哥開槍的?”
阿軍低著頭,嗓音沙?。骸拔也徽J(rèn)識什么嚴(yán)學(xué)奇……我就是幫人送了筆錢過去。”
“誰讓你送的?”
阿軍沉默不語,獨(dú)臂撐地,臉上的疤痕在燈光下顯得更加猙獰。
楊鳴走到他面前,輕輕按住他的肩膀:“告訴我是誰,我替你向群哥求情?!?/p>
阿軍抬頭看了楊鳴一眼,喉結(jié)動(dòng)了動(dòng):“癩子?!?/p>
“他?”楊鳴一愣。
“癩子是誰?”陶群皺著眉頭問道。
楊鳴轉(zhuǎn)過身:“我今天剛見過他,以前好像叫癩頭,靠拐賣人口發(fā)的家。”
陶群眉頭緊鎖,似乎在搜索記憶。
這時(shí),一個(gè)手下突然開口:“老大,我想起來了。就是之前在干邑街開小賭場那個(gè)。你讓他關(guān)門,他不樂意,你還打了他一巴掌?!?/p>
“是這狗日的?”陶群瞬間暴怒,抄起茶碗砸在地上,瓷片四濺,“他媽的敢找人來動(dòng)我?老子弄死他!”
他憤怒地掏出手機(jī)。
楊鳴見勢頭不對,剛要開口。
“行了。”陶群瞥了眼阿軍,“看在你的面子上,這次就放過他。不過以后別讓我再看見這人?!?/p>
“多謝群哥!”楊鳴連忙扶起阿軍,匆匆告別。
夜色中,黑色凌志悄然駛離小院。
后座上,楊鳴和阿軍相對無言。
路燈的光影從車窗掠過,照在阿軍傷痕累累的臉上。
兩人都有千言萬語,卻不知從何說起。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尷尬和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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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人
“你吃飯了嗎?”最終還是楊鳴打破了車廂里的沉默。
“沒。”阿軍的聲音沙啞得像砂紙摩擦。
“找個(gè)地方吃點(diǎn)?”
“好。”
凌志轎車在夜色中穿行了半小時(shí),最終停在一條熱鬧的夜市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