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掩護,尋獵機
沒多久,眾興公司的股權(quán)變更悄無聲息地完成了。
股份清單上,黃海的持股比例維持不變,而楊鳴的那部分,全都?xì)w到了遠(yuǎn)在滇南的名遠(yuǎn)翡翠公司名下。
黃海親自出面,接管了陷入停滯的大都會工程。
施工圍擋上的標(biāo)識還帶著新漆的氣味,工地上的機器轟鳴聲又重新響起。
他甚至專程去見了王名豪,兩人談了整整一個下午。
消息很快傳到李光耳中,大都會工程,已經(jīng)換了主人。
而楊鳴,就像一滴水融進了雨里,在南城銷聲匿跡。
廢品收購站的后院里,水泥地上還殘留著未干的汗?jié)n。
楊鳴靠在墻邊喘氣,衣服已經(jīng)被汗水浸透。
對面的吳鋒銳也不好過,胸口劇烈起伏著。
這小子是孔強江一手調(diào)教出來的,身手確實了得。
但楊鳴當(dāng)年跟著趙國摸爬滾打,見過的陣仗比吳鋒銳吃過的鹽還多,顯然要更勝一籌。
朗安拿著兩條毛巾走過來,遞給他們。
汗水順著兩人的臉頰滑落,在地上砸出一個個深色的小點。
“要不要陪小吳練練?”楊鳴接過毛巾,看向朗安。
朗安掃了眼吳鋒銳,語氣平淡:“他不是我的對手?!?/p>
“朗哥,沒交手就說這話,是不是有點早?”吳鋒銳擦著脖子上的汗,眼里帶著不服。
朗安連看都沒看他,那副篤定的樣子反而比任何話都扎人。
這個從小練到大的人,對自己的本事心里有數(shù)得很。
楊鳴清楚朗安的脾氣,也知道他說的準(zhǔn)。
這些年在刀尖上滾過來的人,沒有一個是靠嘴皮子練出來的。
“朗哥,過兩招?”吳鋒銳還不依不饒。
“沒興趣?!崩拾厕D(zhuǎn)身就要走。
“鳴哥……”吳鋒銳的眼神里帶著請求。
“閑得發(fā)慌就去打沙袋。”楊鳴甩了甩毛巾上的汗,邁步走向淋浴間。
溫?zé)岬乃疀_刷著身體,他閉上眼睛,讓肌肉慢慢放松下來。
換上干凈的衣服,他才走向辦公室,準(zhǔn)備處理接下來的事。
自從那天與黃海的那番談話后,他的戰(zhàn)術(shù)已經(jīng)成型。
黃海點破了劉韓這層窗戶紙,反而讓他看清了眼前的路。
這是一場耐心的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