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室三面環(huán)水,一面靠山,窗外是一片幽靜的竹林。
一個穿著素色旗袍的年輕女服務(wù)員剛沏好茶就很識趣地退了出去,順手帶上門。
楊鳴給陳慶倒了杯茶,靜靜等著對方開口。
陳慶接過茶杯,卻沒急著喝。
他的目光投向窗外的竹林,像是在整理思緒。
“這地方不錯,”陳慶最終開口,“安靜?!?/p>
“陳哥到底出什么事了?”
陳慶轉(zhuǎn)過頭,神情凝重:“南城要空出一個常委位置。”
楊鳴微微點頭,示意他繼續(xù)。
“這個位置,按理說應(yīng)該是我的?!标悜c的手指敲了敲茶幾,“但現(xiàn)在出了點狀況?!?/p>
“有人跟你爭?”
“嗯,人事可能有變動?!?/p>
“誰?”
“丁明生?!?/p>
楊鳴眼中閃過一絲訝異。
丁明生是南城市財政局局長,據(jù)傳與省里的某位大員有不錯的關(guān)系。
“我和丁明生一直井水不犯河水。但這次,他突然冒出來?!标悜c皺了皺眉,“如果我沒能上,大概率會被調(diào)到別的地方去?!?/p>
楊鳴沉默了片刻,問道:“你對這個人了解多少?”
陳慶搖搖頭:“他妻子是省交通廳副廳長的外甥女,但這種關(guān)系在衙場上,說重要也不見得有多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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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門暗斗,謀出路
“那他憑什么和陳哥競爭?”
“就是這個問題讓我頭疼?!标悜c喝了口茶,語氣稍緩,“前幾天從內(nèi)部渠道得到消息,丁明生在省里某個場合表過態(tài),說這一次常委的位置非他莫屬。”
楊鳴心中一動。
“僅僅是因為這個?”
“小楊,有些事不需要明說?!标悜c的聲音低了幾分,“地方上的干部升遷,看似是能力和政績,但背后的推手才是關(guān)鍵。雖然不知道丁明生為什么會這么說,不過肯定不會是空穴來風(fēng),這意味著他找到了比我更硬的靠山?!?/p>
楊鳴掏出一根煙點燃,緩緩抽了一口,許久才開口:“陳哥找我,是想讓我做什么?”
陳慶盯著他,緩緩道:“我需要在南城扎根,而不是被調(diào)走。南城這幾年的發(fā)展勢頭很好,我有很大的機會能夠通過南城這塊跳板再進一步?!?/p>
楊鳴沉吟了一下,笑著說:“陳哥,你應(yīng)該知道我只不過是一個小人物,有些事恐怕……”
不等他說完,陳慶笑了起來:“小楊,你覺得這一年多來,眾興公司憑什么能夠在一級市場里進退自如?”
兩人目光對視,空氣仿佛凝固了幾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