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嚴(yán)沒來?”楊鳴給花雞倒了一杯酒。
“他們不想來。”花雞端起酒杯,淺嘗一口,“你也知道他那個脾氣?!?/p>
楊鳴苦笑,抿了一口酒。
“我之前接到消息,說你遇襲了?!被u眼中閃過一絲擔(dān)憂,“你是怎么搞的?做了大哥還三天兩頭被人打冷槍?”
楊鳴輕嘆一聲,搖搖頭:“太突然了,沒人想到他們會在光天化日之下動手,也可能是我太自大了?!?/p>
“孔兵干的?”
楊鳴看了他一眼:“你連這個都知道?”
“老嚴(yán)在川渝這邊還有些消息渠道?!被u給自己夾了塊肉。
“你這段時間過得怎么樣?”楊鳴轉(zhuǎn)移了話題。
“湊合吧,”花雞咧嘴一笑。
酒過三巡,兩人都有些微醺。
“記得在納市那會兒不?”花雞忽然笑了,“剛進(jìn)瀚海那陣子,我一直看你不太順眼?!?/p>
楊鳴搖頭失笑:“那都什么時候的事了。”
“誰能想到,你小子現(xiàn)在能在南城混出這么大名堂?!被u又給兩人倒了酒,“眾興公司,好氣派啊?!?/p>
“別提了,”楊鳴斂去笑容,“這陣子麻煩事一堆?!?/p>
兩人碰杯,一飲而盡。
“孫巧還好嗎?”楊鳴忽然問道。
花雞的表情瞬間黯淡下來,目光垂向桌面:“她……現(xiàn)在跟她父母住一塊?!?/p>
楊鳴察覺到了什么,沒有追問,只是點點頭:“有機會替我向她問好。”
“她死了。”花雞的聲音低啞。
楊鳴一怔,剛想開口,花雞就打斷他,緩緩說出了事情的經(jīng)過。
聽著自己這個兄弟這些年的經(jīng)歷,楊鳴有種感同身受,就好像這一切是發(fā)生在他身上的一樣。
夜色漸深,兩人不知道喝了多少酒,直到最后不省人事。
這是楊鳴這些年來第一次喝成這樣,同時也是花雞這些年第一次喝醉。
當(dāng)初他們選擇了不同的路,如今再聚,已經(jīng)物是人非,不過心里的那份兄弟情,卻始終沒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