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擺著幾筐鮮花,顏色鮮艷,有點不搭調(diào)地立在街道上。
花店里,一個穿著白色襯衫的女人正低頭整理著花束。
她的臉被垂下的長發(fā)擋住了一半,從側(cè)面看去,下巴的線條柔和,鼻子小巧而挺拔。
她系著一條藍色圍裙,手上戴著園藝手套,正把幾支紅色的玫瑰插進花籃里。
楊鳴看著她的一舉一動,胸口發(fā)緊。
他想聞聞花的味道,可街上的雜味太重,那點花香被完全掩蓋住了。
就在這時,一輛白色寶馬停在了花店門口,從車上下來一個穿西裝的男人,手里抱著一個禮品盒。
男人三十多歲,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推門進了花店。
楊鳴透過花店的玻璃窗,看見女人抬頭,對男人笑了笑。
她的笑容很自然,似乎對這個男人很熟悉。
兩人說了些什么,女人點點頭,轉(zhuǎn)身去整理架子上的鮮花。
男人則站在柜臺旁,眼神不時落在對方身上,帶著幾分親昵。
(請)
舊人心思,各自知
楊鳴的手指無意識地在膝蓋上敲擊著,盯著花店里的一舉一動。
他想知道那個男人是誰,和女人是什么關(guān)系。
但隨即他又冷笑一聲,這些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
朗安回來了,看到楊鳴的表情,沒有馬上上車,而是站在路邊點了根煙。
他的視線越過馬路,落在了花店,隨即又收了回來。
“鳴哥?!崩拾策f過一根煙,沒有多說什么。
楊鳴接過煙,沒有點燃,只是夾在手指間。
他的目光仍然沒有從花店移開。
女人從架子上取下幾支白色的百合花,插在花瓶里,擺在柜臺上。
她抬起頭,和那個男人說著什么,兩人不時發(fā)出笑聲。
那笑聲隔著車窗和街道,楊鳴聽不真切,但他能看到對方笑起來時眼角的細紋。
這么多年未見,她似乎一點也沒變。
花雞來南城時無意中提起過沈沫,畢竟沈沫和孫巧是閨蜜,兩人一直有聯(lián)系。
楊鳴沒有告訴任何人,但他把這個消息記在了心里。
這次出來避風頭,他選擇了巴縣。
在這里待了一周,他已經(jīng)來過花店所在的這條街三次,每次都只是遠遠地看著,從未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