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朗安一瘸一拐地朝著不遠處的車子走去。
孔強江站在原地,看著朗安開著那輛破舊的桑塔納離開。
他握緊拳頭,最后還是沒追出去。
司機有些焦急:“到底走不走?”
“等。”孔強江道,“天亮前他不回來,我們再走?!?/p>
司機想說什么,但看到孔強江的表情,把話咽了回去。
……
朗安開著車,在夜色中穿行。
江城的街道很安靜,只有偶爾駛過的出租車。
他特意繞了幾個圈,確保沒人跟蹤,才開往目的地。
右腿的傷口又開始滲血了。
他能感覺到紗布被血浸濕,貼在皮膚上黏糊糊的。
每踩一次油門,都像有人在往傷口里撒鹽。
但這點疼算什么。
他想起疤子臨死前的眼神,想起那個被捅穿肚子的兄弟。
這些人跟著他,信任他,結果呢?
一個都沒能帶回來。
朗安咬緊牙關,把油門踩到底。
二十分鐘后,車停在一條小巷口。
這里是老城區(qū),房子破舊,路燈昏暗。
巷子深處有一家棋牌室,招牌都掉了一半,看起來毫不起眼。
朗安下車,警惕地觀察四周。
確認沒有異常后,他推開棋牌室的門。
一樓大廳里還有幾桌人在打麻將。
看到朗安進來,都抬頭看了一眼,然后繼續(xù)摸牌。
這些都是普通賭客,對道上的人并不熟悉。
朗安走到吧臺,敲了敲桌面。
收銀員是個二十多歲的小伙子,看到朗安,眼睛瞪大了:“朗……”
“噓?!崩拾沧隽藗€噤聲的手勢。
(請)
深夜獨行,赴險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