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件事怎么樣了?”楊鳴轉(zhuǎn)換話題,“關(guān)于余健在江城的關(guān)系,查出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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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墅夜談,論時局
趙華玲搖搖頭:“還沒有明確的線索。這種調(diào)查很難,不能太明顯,只能慢慢來。”
“有什么初步的發(fā)現(xiàn)嗎?”
“有一些可疑的人。”趙華玲從包里拿出一個小本子,“比如市工商局的副局長,他最近半年提拔得很快。還有稅務(wù)局的處長李明華,據(jù)說背景很硬?!?/p>
“你的懷疑有什么根據(jù)?”
“主要是時間點。”趙華玲說,“這些人的提拔或者工作調(diào)動,時間上和我們進入江城差不多。而且他們的履歷都很普通,突然得到重用有些不正常?!?/p>
楊鳴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繼續(xù)查,但要沉住氣。如果余健真的在江城有人,那這些人遲早會露出馬腳?!?/p>
“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趙華玲說,“我讓人注意了一下最近進入江城的外地人,發(fā)現(xiàn)確實有一些可疑的人員。”
“什么樣的可疑?”
“主要是一些看起來像混混但又不完全像的人。”趙華玲說,“他們很低調(diào),但給人的感覺不太對?!?/p>
楊鳴想起溫英城提到的那個陳狗:“會不會和那個陳狗有關(guān)?”
“有可能?!壁w華玲說,“我覺得最近江城的氣氛有些不對,好像山雨欲來的感覺?!?/p>
“看來他們是要動手了。”楊鳴點燃一根煙說,“從各個方面對我們施壓?!?/p>
“你擔心嗎?”趙華玲問。
楊鳴轉(zhuǎn)過身,臉上露出一個冷笑:“擔心?我巴不得他們快點動手。這種等待的感覺比直接對抗更難受。”
“那我們要不要提前做些準備?”
“準備一直在做。”楊鳴說,“不過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保持警惕,不要給他們?nèi)魏螜C會?!?/p>
兩人又談了一會兒,主要是討論如何應對可能出現(xiàn)的各種情況。
趙華玲負責政商關(guān)系和情報收集,楊鳴則要統(tǒng)籌全局,應對來自各方面的挑戰(zhàn)。
夜已經(jīng)很深了,趙華玲準備告辭。
“你自己那邊多加小心?!睏铠Q送她到門口,“如果有什么異常情況,立刻聯(lián)系我。”
“你也要小心?!壁w華玲說,“感覺風暴就要來了?!?/p>
目送趙華玲的車子消失在夜色中,楊鳴回到客廳。
他給自己倒了一杯劍南春,坐在沙發(fā)上慢慢品嘗。
酒液在口中留下辛辣的味道,讓他想起了很多往事。
從江城到滇南,從滇南到南城,再從南城回到江城,這一路走來,他失去了很多,也得到了很多。
但他從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