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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睜眼,已經(jīng)是兩天后。
我在醫(yī)院幽幽醒來,頭上還裹著紗布。
護士看我醒了,立馬跑出去喊人。
很快,病房里烏泱泱進來好幾個男的。
有警察,也有救援隊的人。
“這是怎么了?”
我艱難坐起身,臉色蒼白,不理解這群人為什么都用同情和審視的目光看著自己。
警察艱難開口:“夏顏女士是吧?”
“請問季閔言,季秋,秦苒這三人和你什么關(guān)系?”
我臉上浮起疑惑,但還是老老實實回答。
“是我的丈夫和兒子,秦苒她是我老公的師妹?!?/p>
警察又問:“據(jù)說你們四個約好前天晚上在山上露營,你為什么會突然下山來?”
我咬著唇,眼里閃過一絲難堪。
“因為,因為秦苒讓我下山給她買避孕藥。”
兩個警察對視一眼,眼神更加銳利。
“你知道你老公出軌了秦苒?”
看來警方這是有所懷疑。
“???”我裝出滿臉不可置信:“什么出軌?警察同志你別亂說,我老公和秦苒是清清白白的師兄妹關(guān)系?!?/p>
“那你買避孕藥干嘛?”警察追問。
我就把秦苒那套避孕藥能治痛經(jīng)的理論原封不動說了。
“你丈夫也同意你一個人大晚上的開車下山?”
我嘆了口氣:“我丈夫平時都把秦苒當妹妹一樣寵著,她身體不舒服,纏著閔言陪她,沒辦法,就只好我下山買藥了?!?/p>
“警察同志,你們問了這么多,到底想說什么?”
連續(xù)幾個問題都毫無破綻,警察放下戒備,看向我的眼神更加憐憫。
“夏女士,節(jié)哀?!?/p>
“你的丈夫,兒子,和秦苒,在前天晚上遭遇了泥石流,沒能救回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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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耳聽到這三人的死訊,我心里有解脫,亦有一絲連自己都未曾察覺的難過。
我呆愣了兩秒,然后失控問道:“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