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依舊,對于蘇苜來說卻并非麻煩事,滴落在身上雨珠并未染濕衣襟,而是順勢滑落。
想要去往外面的世界必然要經(jīng)過小鎮(zhèn)。
這小鎮(zhèn)與其說是小鎮(zhèn),不如說是幾個小村落挨的近互相連接形成的一個稍大村落。
羊腸小道上因為下雨天的關(guān)系,人并不多,只有一兩個頭戴斗笠身穿蓑衣的老人趕著水牛匆匆而過。
牛蹄踩在積水的水坑上濺起水花。
見到蘇苜時還會打聲招呼:“小道長,瞧您這打扮,今個是要出遠門啊~”
“是啊,老伯!要出去看看。”
“出去看看好??!不過那可就遠咯~”老人笑著喃喃道自顧自的往前走,很快聲音便被雨聲掩埋。
老山羊緩步走在小道上,是啊,這要出去的路啊,還遠著呢,得一直向南走。
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到底是個什么樣。
蘇苜也不清楚,只知道這地偏,主脈將師傅打發(fā)到這后也似乎將這忘了,主要還是因為南邊的宴平山脈作為了天然的屏障將這里生生的隔開。
很少有外界的人進來,當然也有可能是進不來,崎嶇的山脈和一望無際的原始森林,哪怕是身懷異術(shù)之人想要翻越這群山峻嶺也沒有那么容易。
小鎮(zhèn)上就是那幾百戶,沒有人出去,也沒有人進來,外面的風(fēng)云變幻,王朝更替倒也跟這里沒有多大關(guān)系。
偏安一隅,也樂得其在,真當是個隱士的好地方。
可惜咯,這一去不知年歲。
蘇苜用眼神丈量著每一寸土地,將其記在心中,從幼年,到少年,從珊珊學(xué)步到肆意奔跑,幾道不同階段的身影從身邊掠過消失在了雨幕當中。
故土難離的思緒倒是一點也沒有少。
也沒有悲傷。
他很快就走過小鎮(zhèn),并未多做停留,有人知曉他來過,有人知曉他離開。
………
雨停了,不,云雨被山脈擋住了。
而蘇苜也跨過了山脈,這崎嶇的山脈對老山羊來說簡直易如反掌。
神異是神異就是這脾氣……
“走啊??!你這臭脾氣真的和那老頭一模一樣?。 鞭植贿^老山羊的蘇苜叼著草根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老山羊吃草。
這老羊見到一片茂盛的草地說什么也不走了,你要吃就吃唄,啃兩口得了,非要吃個頂飽,足足吃了一個時辰,再不走,天都要黑了。
說什么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