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挨了棍子,不見悔意,還振振有詞道:“我沒錯!我也是為了救人!”
胡三帖更怒,雙手握棍狠狠打了幾下,“你救你奶奶個腿!人都死了幾天,你刨人的墳,還把尸首開了膛!
要不是我腆著老臉去求人,銀錢送了無數,你現在都被送官了!你可知刨墳毀尸是什么罪過!”
“我說了你不懂!”少年急道:“我這是為了研究醫(yī)術!”
“你研究屁的醫(yī)術,老子行了一輩子醫(yī),就沒見過有這般刨墳毀尸的醫(yī)術!”
“你那招搖撞騙才不叫醫(yī)術!都說氣血經絡,我不打開看看,怎么知道是怎么運行的!”
“我招搖撞騙?”胡三帖怒極反笑,“我靠這醫(yī)術,養(yǎng)了你老子,又養(yǎng)了你!你現在說我招搖撞騙!”
胡三帖越說越氣,揮舞棍子又打了起來。
大樹后的三人,一臉索然無味,這種有違人倫??!跟想象的不一樣!
王忠快步走出,邊跑邊急切叫道:“老胡住手,你這是做什么?別打壞孩子!”
胡三帖抬頭看來,又見從樹后走出的王岡二人,心知方才的話被他們聽去,當下也不掩飾,丟掉棍子,捂臉痛哭起來:“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
“唉!”王忠扶住胡三帖,安慰道:“兒孫自有兒孫福,你就是操心太多了!”
“可憐我一輩子與人為善,如今卻因這孽障抬不起頭來!”
王忠又是一番好言安慰。
王岡走過來,看著那一臉倔強的少年,露出一個微笑。
少年不搭理他,反而驚艷的看著清荷,口中喃喃低語。
清荷不以為意,這種目光她見得多了,王岡嘴角抽搐,他離的近,聽到少年說的話:“這般漂亮的女子,若是解開一定與旁人不同!”
好家伙,見到美女第一面,竟想著將她解剖,還真是看紅粉如枯骨!
“都一樣的!都是二百零六塊骨頭!”王岡低聲說道。
少年豁然回頭,“你怎么知道?”
王岡不答,繼續(xù)道:“我還知道人體有多少血液,肝臟少了一半,腎臟少了一個,人都能活!”
少年眼冒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