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臾,房門打開,見禮后,劉璋對夫人和大兒子微微頷首,徑直在上首落座,期間連一個眼神都沒給遍體鱗傷的劉蓉。
“事情都知道了吧!”劉璋掃了一眼幾人,淡淡開口。
劉薔答道:“知道了。”
“怎么看?”
劉薔沉吟片刻道:“若所求不多,可行個方便,若貪得無厭,斷無可能!”
劉璋笑道搖頭,“還是太年輕!這種事只要一有開頭,便再無回旋的余地!記住,大是大非上,從來容不得首鼠兩端!”
“可是其他人”
“所以他們不是百年之家!”
“那父親你”
“無妨,最多不過被貶!”劉璋笑的灑脫坦然。
“什么?被貶!”楊氏大急,“何至于此!”
劉璋淡然道:“昔日章獻明肅欲要入我家族譜,抬高出身,明知是一場大富貴,先祖不惜被貶,也給拒絕了,可知何故?”
劉薔道:“怕背上皇親國戚之名?”
其他兩人也深以為然,皇親國戚對普通人來說是榮華富貴,而對他們這些文官來說卻是枷鎖,很多重要職位不能擔任不說,還會受到文官集團的打壓排擠。
“是,也不是!”劉璋教導道:“把目光放長遠些,這世間有千年世家,可有千年之國柞?大凡國朝不過三百年,我們又何必跟皇室牽扯太深!”
劉薔受教,躬身行禮。
劉璋扶須笑道:“司馬家三代協(xié)力,教導出一個司馬君實,我這也算是為后世子孫計,區(qū)區(qū)一知州何足道哉!”
“你這孽障!”楊氏聞言,心中悲痛,揚手又要打劉蓉。
劉璋阻止道:“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便是打死他也無濟于事!更何況,麻煩找上門來,便是沒有他,也會有其他由頭?!?/p>
楊氏聞言,放下手又哭了起來,好好一個知州夫人做不成了,以后還不知會被發(fā)配到哪個窮鄉(xiāng)僻壤!
劉蓉呆立當場,半晌抬頭道:“爹,就這么放過王岡了!”
“難看這是著了心魔了!”劉璋玩味的看著他,“罷了,我便替你除了這魔障!”
劉蓉大喜,“謝謝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