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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臺之上。
王岡輕飄飄的說道:“快要結束了,看樣子禁軍要敗了!”
鈐轄臉上擠出笑容,干笑道:“玉昆練兵不過數(shù)月,竟能打敗禁軍,當真是虎狼之師啊!”
“鈐轄過譽了!”王岡笑容淡然,頓了一下,幽幽道:“鈐轄精通軍機,不妨猜猜幾日之戰(zhàn),幾人重傷,幾人陣亡?”
“呃……這……”鈐轄一時語塞,非戰(zhàn)時一下造成這么多軍卒傷亡,他不好交代??!更何況受傷之人的湯藥錢,陣亡之人的撫恤錢,都是個問題,該從哪來?
王岡又道:“可憐這些軍卒,兩軍對壘的沙場上沒有被西賊殺害,如今卻死在自己人手中!”
鈐轄神色一變,嚴肅道:“玉昆,你這火字營突然出手,暴起傷人,還是要給老夫一個交代的!”
王岡挑眉瞥他一眼,還沒說話,李常忍不住走了過來,怒道:“給你交代?還火字營暴起傷人?他們?yōu)楹蝹?,你不知道!閑雜還敢惡人先告狀,你莫非以為老夫軟弱可欺不成!”
“公擇何出此言?這火字營乃是齊州所練之兵,我又如何能知曉他們?yōu)楹我獋?!?/p>
鈐轄思索半天,發(fā)現(xiàn)這事自己真的不好交代,為今之計,只能裝糊涂,耍無賴了!以他的經(jīng)驗來看,這種事鬧到下去,多半是打打口水官司,最終還是不了了之。
李常如何不知他的心思,當即怒道:“此事容不得你狡辯,今日去便拿下那幾十個裁判,拷問幕后指使之人,那時別說我無情!”
“此乃應有之意??!”鈐轄正色道:“公擇兄若是覺得此事因那裁判不公所引起,只當要查清,屆時若是有關聯(lián)到我兵馬司之人,只管說話,老夫斷然不會包庇!”
“你……”李常氣急,這廝分明就是在甩鍋,指使裁判這種事,肯定不會讓一路鈐轄親自去下令,肯定是其他人去辦的,縱使拿到口供,也無法攀扯到他。
鈐轄見狀,繼續(xù)道:“公擇兄此事還望你速速查清??!否則我沒法給將士們交代!”
李常怒目圓瞪,只覺得這匹夫甚是無恥。
王岡搖搖頭,你這也不行啊,還想著出頭!
他伸手拉了李常一把,笑道:“知州且毋氣惱,依我看此事或許真與鈐轄無關!”
“玉昆,你……”李常驚訝的看向王岡,卻見他眨了下眼,當即又把后面的話咽了下去,剛好這兩人一個厚顏無恥,一個不講規(guī)矩,正好讓他們碰一碰!
鈐轄卻是不知李常所想,聽王岡那么一說,只當對方妥協(xié)了,從而向著他說話了。
心中不禁暗笑,這王岡被傳的好大名聲,如今看來不過是盛名之下其實難符,說到底不過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年輕而已,除了血氣之勇,又能有多大的膽魄。
他大笑道:“還是玉昆看的明白??!老夫怎么可能做出那種事呢!但不管怎么說,眼下禁軍傷亡不少,我覺得你們齊州還是要承擔責任!”
“此事不急!”王岡淡淡一笑道:“這次事件看似突然,實則是禁軍內部的問題,待我將樞密院、三衙、安撫使司,以及你們兵馬司這些相關衙門彈劾完后,再說責任之事!”
“?。 扁j轄怔愣當場。
李常也是愕然:玩這么大!
黃廉:還有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