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門便將羅盤隨手丟在床尾,整個人栽倒在床上。
他的呼吸沉重,轉(zhuǎn)眼便陷入昏睡。
我輕手輕腳的靠近,拾起那枚羅盤。
觸手的瞬間,感覺到一股清潤的靈力。
我微瞇起眼,指尖用力,羅盤發(fā)出細微的嗡響。
目光掃過窗外漸亮的天色,我勾唇一笑。
“哼,自作自受,接下來的一切都是你應得的。”
午時的鐘聲響起時,整個神農(nóng)谷炸開了鍋。
“茅房不見了!”有弟子提著褲子驚慌大喊。
原本茅廁的位置空空蕩蕩,空有一朵小白花孤零零的飄落在地。
眾人順著臭氣一路搜尋,最終停在江問漁的院門前。
原本那幾塊靈田竟化做了一片污穢之地。
黃褐色的糞水翻涌,臭氣熏天。
“江問漁你干了什么?”大長老的怒吼震的山鳥驚飛。
木門被猛地踹開,江問漁衣衫不整的沖出來,滿臉怒容。
“誰他媽”
話音未落,連片糞坑的濃郁氣息撲面而來。
他瞳孔皺縮,喉頭滾動兩下。
連一聲慘叫都未發(fā)出,便直挺挺栽進了臭水溝。
遠處,我倚在樹梢,咬了一口順手牽羊來的燒雞。
慢悠悠的品著江小荷偷來的桂花釀。
“師兄。”她眨著眼,語氣里滿是驚嘆,“你把我哥的通靈術反著用啊?!?/p>
“這叫物歸原主。”我擦了擦指尖的油漬。
江小荷悄咪咪笑起來。
但手一抖,酒壺咕嚕嚕滾下山崖,發(fā)出一聲輕響。
而我仰頭飲盡最后一口酒,將羅盤隨手拋給她。
羅盤上的青光掙扎兩下,卻還保留著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