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尷尬。
“一位林女士讓我轉交給您的,說是鎮(zhèn)定安神的香薰,希望您能冷靜一點,不要再傷害她的孩子。”
“可您看著很正常??!”
我讓他把盒子直接扔進垃圾桶,關上了門。
打開文件,是沈庭簽好字的離婚申請書,要求我凈身出戶。
我拿出筆,一筆一劃簽上自己的名字。
手機震動,是研究所人事主管的微信。
“蘇總,您再想想?別人就算了,沈教授和林研究員怎么能去雨林觀測站?”
“我們知道您失去瑤瑤很難過,但您不能因為這個就毀掉我們研究所的未來啊!”
“沈教授是我們唯一的希望,您這么做,是想讓整個研究所停擺嗎?”
我回他。
“你說得對,忘了還有你。你被解雇了,我會讓獵頭公司找人接替你的工作?!?/p>
接著,我給獵頭公司打了電話。
“研究所人事大換血,所有給沈庭和林薇求情的人,全部按支援條例調去邊境。不服從的,按合同賠償三倍賠償金?!?/p>
我抱著女兒的遺照,哭到失聲。
評論區(qū)那些人,全都是我從貧困山區(qū)資助出來的學生。
是我送他們讀博,讓他們有機會接觸科研。
現在,他們只認沈庭這個恩師。
忘了究竟是誰給了他們今天的一切。
一群白眼狼。
確實該去蛇最多的地方,好好清醒一下。
掛斷電話,才看到十幾個沈庭的未接來電。
最后一條是好友申請,備注是:蘇晚,接電話!
這時,一個新號碼打了進來。
我接了。
電話那頭是沈庭壓抑著怒火的聲音。
“你是不是瘋了!我馬上要公布新的抗蛇毒血清成果,林薇是項目二把手,你把我們調去熱帶雨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