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昏暗的月光仔細研究那獸皮紙上的姿勢,越看越是心驚,因為上面的姿勢有些匪夷所思,人就好像橡皮泥一般可以隨意折疊,拉伸,這簡直有些可怕,因為人畢竟是有骨頭的,本來在他的理解里這體術(shù)有點類似于瑜伽,是一種塑造體形、修身養(yǎng)性的法子,但是現(xiàn)在看來沒那么簡單。
這種體術(shù)應(yīng)該融合了前世很多的鍛煉身體的法子并加以改進,使效果更加的顯著,經(jīng)過昨夜的松骨感覺自己變得有些不一樣了,好像是對身體的各個部位的控制更靈活了。
就這樣猶猶豫豫的一直到了深夜才鉆進地道朝著水叟所在的地方爬去。
看到羅開的身影出現(xiàn),水叟的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怎么,打算放棄?如果連這點痛苦都承受不了,那你還是走吧?!?/p>
羅開急忙搖頭:“不,我受得了?!?/p>
今夜注定是個痛苦之夜,羅開感覺自己就像還沒和好的面團,被來來回回扯來扯去。
整個晚上地下空間內(nèi)都回蕩著他的哀嚎,上一刻已經(jīng)被疼暈了過去,下一刻卻又被疼醒,到后面整個人就像一灘軟化的橡皮泥,在最后失去意識的那一瞬間,腦海里莫名浮現(xiàn)一個問題,據(jù)說人的大腦有一種自我保護機制,一旦痛楚到達一定的臨界值,意識就會自動切斷,有點類似于跳閘,那么自己整個晚上是不是一直處于即將跳閘的狀態(tài)?
白天醒來時,羅開在疑惑自己是否還活著,用力的掐一下自己,卻發(fā)現(xiàn)手指一用力就向上彎曲了起來,不止手指、手臂、腿都可以做出不自然的彎曲,就好像骨骼不復(fù)存在一樣,這讓他驚恐不已,那老頭到底對他做了什么!
幾小時過去,骨骼漸漸的恢復(fù)堅硬,才安下心來。
第三天晚上,羅開拖動酸軟的身體來到地下空間,水叟正拿著界尺在書桌前刻畫著圖紙,與昨天相比他臉上的皺紋更深了,本來就干瘦的身體也更加岣嶁了,仿若老了很多歲一般。
羅開走上前去,看了眼書桌上的圖紙,上面是一副蛋殼模樣的圖形,有點類似于潛水艇,與潛水艇不同的是并未完全封閉,駕駛艙和猙獰的炮管直接裸露在外面。
水叟并未在意羅開在旁邊觀看,他緊皺著眉頭,似乎對圖紙不太滿意,過了一會,抬起頭朝羅陽問道:“對了,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我叫羅開?!绷_開并不知道這副身體叫什么,只能說出了前世的名字。
“哦,那你住在哪里,家里可有親人?”
羅開猶豫了下,搖了搖頭。
“好吧,前面說讓你幫我一個小忙,你如果離開了這里,有時間的話去一趟東元上國的上京城,城內(nèi)有一個云蘿莊園,幫我把這枚戒指交給一個叫做云燁的人?!?/p>
水叟從懷中取出一枚簡陋的戒指遞了過來,羅開伸手接過,這戒指像是用鐵絲直接纏成,看起來毫不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