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飛,咱倆分手吧!”
菲菲一臉堅決,語氣冷得像東北的冰碴子。
“轟!”
我腦子像炸了顆雷,心臟抽抽地疼,怒火蹭蹭往上竄,渾身哆嗦:“為啥?”
“不為啥!你就是個窮學(xué)生,沒錢沒勢!跟你在一塊兒一點都不刺激!我們樂少可是混社會的,每天帶人去我夜店捧場,小費一甩就是二百塊,你?跟你在一塊兒八百年也干不出這事兒!咱倆不合適,分手!”
菲菲小嘴跟機關(guān)槍似的,噼里啪啦一頓輸出,字字戳心。
我盯著她,感覺她像個陌生人。菲菲和我同屆,家境不好,輟學(xué)后去了夜店當(dāng)k服,表面上是陪酒女郎,其實也就是陪笑陪聊,工資還算不錯。我追她的時候,她還挺單純,倆人一塊兒吃泡面,聊未來,笑得跟花兒似的。現(xiàn)在這副嘴臉,哪還有半點當(dāng)初的影子?
我認(rèn)識她旁邊的黃毛,叫樂少,附近幾條街的混混,靠敲詐高中生過日子。這家伙腦子挺活,別人收保護費直接要錢,他倒好,在學(xué)校對面開了個廢品回收站,逼每個男學(xué)生放學(xué)交一個礦泉水瓶,學(xué)校幾千人,他一天就能賺上千塊,堪稱混混界的“商業(yè)奇才”。
“你愿意跟個收破爛的,我也沒啥好說的,再見……不,永遠(yuǎn)別見了!”
我咬著牙,忍住怒火,轉(zhuǎn)身就走。
“草,臭小子,你他媽說誰呢?”
黃毛在后面罵開了。
我本來就一肚子火,你搶我女友還罵我?我回頭吼:“沒聽清?我說你個收礦泉水瓶子的牛逼啥?”
“你他媽找死!”
黃毛氣得臉都綠了,掏出手機撥號:“虎子,帶人進(jìn)來!”
我知道他在校外肯定有兄弟,校外我可能真干不過他,但在學(xué)校里,老子有靠山!我沖著體育場中央大喊:“磊磊!我他媽挨揍了!”
體育場瞬間安靜了三秒,接著觀眾席上一陣騷動,四五十個男生抄起凳子腿、棒球棒,呼啦啦沖過來。那場面,活脫脫像古惑仔里山雞被可樂瓶子圍毆的畫面!我心底豪氣頓生,女友算啥?沒了她,哥還有這幫兄弟!
我人緣好,寢室?guī)讉€兄弟跟我鐵得不行。他們花錢大手大腳,每月20號后基本兜里沒錢,煙癮犯了、肚子餓了,全靠我這個“省錢小能手”救濟。所以我這“再生父母”的地位,那是杠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