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里,陳碩撓撓他日漸稀疏的頭皮:“咦,房本呢,陳跡的不動產(chǎn)證放在哪?”
“他會不會是猜到了什么,把房本給藏到外面了?”
“不可能吧,老劉說他還覺得咱們是為他好呢?!?/p>
王慧玲趕忙道:“咱們也確實為他好嘛,他父母走了以后整天不出門悶在家里,這么下去肯定出問題,跟社會都脫節(jié)了!”
叮咚。
門鈴聲響起。
陳碩怔了一下:“都這么晚了,誰啊?”
他走去開門,門外是一位身穿黑色唐裝的中年男人,皮膚黝黑,短短的寸頭格外精悍:“陳跡呢?”
陳碩狐疑:“陳跡不在家,你有什么事情跟我說,我是他二叔?!?/p>
“二叔?”中年男人推開陳碩走了進來,這時候陳碩才看見他身后還跟著個人。
此人光頭锃亮,卻有一條十多厘米的疤,如蜈蚣般從天靈蓋延伸到后腦勺。
“你到底誰啊?”王慧玲驚恐后退:“我們要報警了!”
中年男人旁若無人的環(huán)視四周:“朋友們喜歡叫我袍哥,平時做點放貸生意,身后這個是我小兄弟,二刀。別害怕,二刀這個疤看起來兇,其實只是以前在工地干活不小心踏空摔的,現(xiàn)在腦子不太好,有點軸?!?/p>
袍哥繼續(xù)說道:“我們來這里呢,是因為陳跡把這棟房子做了抵押,他今天下午打電話說錢還不上了,讓我來收房子?!?/p>
“什么?!”王慧玲大驚失色:“他憑什么抵押這棟房子,這房子是我們的!”
“哦?”袍哥淡定道:“產(chǎn)證上寫的是陳跡名字,跟你們有什么關(guān)系?”
“他抵押了多少錢?”陳碩緊張問道。
“一千五百萬,”袍哥大馬金刀的坐在沙發(fā)上:“我們做事很講規(guī)矩,只要顧客能連本帶息還上,咱們就相安無事。不過我現(xiàn)在看上這棟房子了,錢不用還,房子歸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