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法向這個世界的人解釋,他在七個月前,曾以筆試第一、面試第一的成績,被陸軍外國語學院錄取。
而那所即將改名為“陸軍戰(zhàn)略支援信息工程大學”的學校,從來都不是一個只教外語的地方,特招批的筆試與面試,考的也不是外語。
司曹微微瞇起眼睛問道:“怎么不說話?是誰教你的?”
說話間,無形的壓力驟然逼近,陳跡分明看到對方再次伸手摸向袖間的匕首。
他心中快速斟酌著信息,嘴中回答道:“是我娘教我的?!?/p>
“哦?”司曹語氣仍未放松:“沒想到你娘在你那么小的時候,就教你這些東西了……她還教你什么了?總不至于只教了個反切法吧,那也太巧了些?!?/p>
陳跡‘回憶’起來:“我娘還對我說過,單單用反切法隱藏信息,一旦遇到同樣懂反切法的人,很容易暴露。所以,她在反切法之上,又創(chuàng)造了一個新的方法來隱藏情報。”
“咦?”司曹來了興趣:“什么方法?”
陳跡說道:“我娘管它叫密碼簿?!?/p>
“密碼簿?”
陳跡在庫房里找到一壇藥酒,以手指沾藥酒在地上寫道:“柳邊求氣低,波他爭日時。鶯蒙語出喜,打掌與君知?!?/p>
司曹凝聲道:“這詩有什么用?”
陳跡沒回答,只是自顧自又寫:“春花香,秋山開,嘉賓歡歌須金杯,孤燈光輝燒銀缸。之東郊,過西橋,雞聲催初天,奇梅歪遮溝?!?/p>
陳跡解釋道:“第一首詩合計二十字,每個字的聲母都不一樣。第二首詩合計三十六字,每個字的韻母也都不一樣。便以這兩首詩作為密碼簿,將字數(shù)依次編號即可。第一首詩的二十個字便是一到二十,第二首也是如此,編號一到三十六?!?/p>
司曹有點疑惑:“該怎么用?”
陳跡說道:“有這密碼簿,若你想傳遞‘繼續(xù)’二字,只需要寫上十九、二七,十五、十一即可。知道密碼簿的人,看見數(shù)字便可立即翻譯出信息,但不知道密碼簿的人,一輩子也別想破解它。假設(shè)《近思錄》是以這種方法傳遞消息,即便對方截獲了《近思錄》也一樣看不懂?!?/p>
司曹贊嘆:“有點意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