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期間王爺也沒再回府過,也更是不知道王爺什么時候會回來。
雪停了之后,宋貴妾就讓春寒送來了一瓶凍瘡膏藥,蕭總管雖然是王府總管,可終究還是個奴才,這天寒地凍得難免會生凍瘡。
宋貴妾讓憐香將這瓶凍瘡膏藥,趁著這個時候去給蕭總管送去。
“表姐想得真是周到。”憐香由衷地說著,手中攥著那瓶小瓷瓶,表姐待她這么好,她都不知道要怎么感激表姐。
唯有將小殿下伺候好。
眼看著年關(guān)將近,她也該要鼓起勇氣跟蕭總管提她回家的事情了。
於是憐香在下了值之后,就拿著這瓶凍瘡膏藥去找蕭總管去了。
在她眼中,她做這些,就只是想要請蕭總管幫個忙而已。
但是這落在其他人的眼中,可不是那么一回事兒。
蕭總管雖然是一個閹人,但是憑他一個王府大總管的身份,府里也是有不少心術(shù)不正的丫鬟想要巴結(jié)他的。
“瞧瞧,一個寡婦可真是夠不要臉的,隔三岔五的就往蕭總管那邊跑,還真當(dāng)以為我們瞧不出她的歪心思?!鼻澳_憐香剛出青竹院,前來上值的錢奶娘和宋奶娘就聊開了。
“誰說不是呢,我還真以為她是一個老實本分的人呢,為了能夠留在王府給小殿下當(dāng)奶娘,也真是豁出去了?!?/p>
自從那次水晶葡萄事件之后,無疑不讓三位奶娘統(tǒng)一了戰(zhàn)線。
只要沈奶娘不走,那這主奶娘的位置就輪不到她們。
但是礙於宋貴妾是沈奶娘的表姐,她們面上依舊維持著一團(tuán)和氣,可背地里卻是沒少說沈奶娘的壞話。
“她一個生過孩子的寡婦,小殿下身邊的奶娘,竟然去勾引蕭總管,如此不知廉恥的事,也不知道奶嬤嬤知不知道?”錢奶娘忽而說道。
“奶嬤嬤年紀(jì)大了可管不了那么多,再說我們又沒證據(jù)……”錢奶娘和宋奶娘兩個人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
憐香拿著凍瘡膏藥並沒有見到蕭總管,這到年底了,王爺?shù)紫碌哪切┊a(chǎn)業(yè),莊子,錢莊、酒樓、鋪子等等都要派人來王府報帳。
蕭總管這些日子格外的繁忙,連口水都喝不上。
於是憐香就只好回去了,在抄小路的時候,發(fā)現(xiàn)墻角的瓦片下有一窩剛出生的小貓。
王府養(yǎng)了一些貓,專門用來抓老鼠的。
這天寒地凍地,母貓也沒辦法離開剛出生的小貓去抓老鼠,所以幾只小貓都十分的孱弱,儼然是母貓奶水不夠。
如今小殿下已經(jīng)十個月大了,已經(jīng)不單單只吃奶水了,她每日都要擠出不少奶倒掉,倒不如將那多余的奶水拿來餵養(yǎng)這窩小貓。
翌日一大早天還沒亮,憐香就被漲醒,便起身將奶水?dāng)D到了碗中,隨后就出了門。
外面天色還一片漆黑,幾個早起的丫鬟已經(jīng)在灑掃院落了,憐香穿著翠藍(lán)襖,將裝有奶水的碗小心地護(hù)在懷中,保著暖。
寒風(fēng)凜冽地吹在臉上,猶如刀割,讓憐香不住的吸著氣,加快了步伐。
“啊……”走到一個門洞時,憐香驀然撞到一個人,碗中的奶水潑灑了出來:“我的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