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部三州,豫州和荊州的黃巾軍早就被打殘,剩下一個揚州,面對殺氣騰騰的朝廷大軍,根本抵抗不了多久。
黃巾軍向來打不了逆風(fēng)戰(zhàn),一旦戰(zhàn)局不利,隨之而來的便是兵敗如山倒。
“冀州那邊可有什么最新消息?”劉燁最關(guān)注的還是張角那邊的情況,畢竟那里是太平道的老巢。
再加上還有張角這么一個大boss坐鎮(zhèn),論攻略難度,比其他州加一塊都要大。
劉宏顯然也知道冀州這塊骨頭很難啃,否則也不會派一位當朝大儒過去。
要知道,盧植除了北中郎將這個軍方職位,在朝堂上擔任的可是尚書一職。
別看尚書不歸屬于三公,但論權(quán)利和地位,卻一點不比三公差。
它的職權(quán)繁多,包括歲盡集課、選舉、水火、盜賊、詞訟、罪法、羌胡朝會、繕治等多種。
加上本職的文書出納,基本包括朝堂上的所有政務(wù)。
也正是因為尚書權(quán)力太大,到了后來的三國時期,才又設(shè)立了中書省和門下省,目的便是限制尚書省的權(quán)利。
估計也是出于對盧植的忌憚,當朝三公才同時舉薦盧植擔任討伐黃巾軍的最高統(tǒng)帥。
這里面要說沒什么貓膩,劉燁打死都不信。
心里想著這些,李善長那邊也開始介紹起冀州方面的情況:“北中郎將盧植經(jīng)過兩個月的清剿,已經(jīng)收復(fù)了除巨鹿郡以外所有的地盤。
并且早在半個月前就率軍圍住了廣宗城,或許是清楚張角絕非易與之輩,因此一直圍而不攻。
照這樣下去,不出三個月,廣宗城將不攻自破?!?/p>
李善長撫了撫胡須,顯然很認可盧植的處理方式。
畢竟對付張角這么一位三品天師,又豈能盲目攻城,圍城無疑是最穩(wěn)妥的手段。
只要拖得夠久,缺少糧草的黃巾軍必然會士氣大跌,到時候再一鼓作氣地攻打廣宗城,必然會事半功倍。
見李善長如此自信,劉燁神秘一笑。
跟劉燁接觸了這么久,李善長幾乎一下子就讀懂了其中的意思。
“主公似乎有不同見解?”
“見解談不上,只是先生不要忘了,太平道背后很可能有世家大族在支持。
試問他們費盡心機地整出一場席卷天下的大亂,又豈會讓它這么輕易就結(jié)束?”
劉燁這話好似點醒了李善長,不由得面色一變:“難道……”
迎著李善長的目光,劉燁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按照歷史發(fā)展,朝廷見盧植始終沒有打響決戰(zhàn),便派遣黃門左豐前來督戰(zhàn)。
然后因盧植為人剛正不阿,直接無視了左豐的索賄。
回到洛陽的左豐便誣陷盧植惰慢軍心,怯戰(zhàn)畏戰(zhàn)。
最終,盧植被剝奪軍權(quán),關(guān)入大牢。
這段歷史放在原先那個世界倒是沒什么問題,但在此方世界,那就問題大了。
首先,一個宦官哪來的膽子向一位大儒索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