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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奶奶的“催婚”大作戰(zhàn)（第2頁）

蘇清顏差點(diǎn)嗆住。

陸既明終于抬頭：“您少編點(diǎn)?！?/p>

“我哪編了？你小時(shí)侯可不是這樣?！蹦棠绦呛?，“記得不？清顏八歲那年在咱們院兒里追蝴蝶，摔了一跤，膝蓋破了，是你背她去醫(yī)務(wù)室的?！?/p>

空氣突然安靜。

蘇清顏手心一熱，記憶像老電視突然信號接通——夏夜，蟬鳴，穿背帶褲的小女孩坐在石凳上哭，穿白t恤的男孩蹲在她面前，皺著眉往她膝蓋上涂藥水。

她猛地回神，發(fā)現(xiàn)陸既明正盯著她，眼神像在評估她會不會當(dāng)場爆炸。

“奶奶記性真好?！彼α诵?，“我都忘了?！?/p>

“你當(dāng)然忘！”奶奶笑得更歡，“你還說‘既明哥哥，我長大要嫁給你’，結(jié)果第二天看見賣糖葫蘆的哥哥，又改口要嫁人家?！?/p>

蘇清顏：“……”

陸既明低頭喝藥，喉結(jié)動了動，沒說話。

“那會兒我還想當(dāng)天鵝呢，”她輕描淡寫接上，“現(xiàn)在不也變成小麻雀了？天天忙著啄米，哪顧得上談婚論嫁。”

奶奶笑得直拍腿：“你這孩子，嘴真甜！”

飯桌上，奶奶不斷夾菜，蘇清顏吃得嘴角快咧到耳根。陸既明則全程沉默，只在她夾錯(cuò)盤子時(shí)冷不丁來一句：“那是我過敏的芹菜?！?/p>

“哦，”她放下筷子，“我還以為是你特意為我準(zhǔn)備的定情菜?！?/p>

他抬眼：“你再夾一口，我就把你送回去?！?/p>

“送哪兒？”奶奶插話，“送民政局？那正好，趁我還能動，給你們辦婚禮！”

蘇清顏差點(diǎn)把飯噴出來。

“奶奶！”陸既明終于變了臉色，“藥涼了?！?/p>

“急什么，”奶奶擺手，“我這把老骨頭，就想看你們成家。你們拍個(gè)照都炒成‘金童玉女’，真成一對，我閉眼都安心?！?/p>

蘇清顏低頭扒飯，手指悄悄摸進(jìn)包里，按下了錄音筆的啟動鍵。

“其實(shí)我們……也沒那么熟?！彼朴普f，“既明哥連我最愛吃辣都不知道?！?/p>

“她不吃辣?！标懠让髅摽诙?。

蘇清顏一頓。

“你騙人！”奶奶瞪眼，“上次她來咱家，吃餃子蘸了半碟辣油！”

蘇清顏：“……”

陸既明：“那是您記錯(cuò)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