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鳶躲在樹后,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那黑衣人的目光像淬了冰的刀子,直直地扎過來,讓她連呼吸都忘了。
剛才那一幕太嚇人了——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那么悄無聲息地沒了氣,連掙扎都來不及。
這人到底是誰?是敵是友?
她握緊了藏在袖子里的砍柴刀,刀柄被手心的冷汗浸濕。
跑?以這人的速度,她肯定跑不掉。不跑?難道等著被滅口?
就在她心提到嗓子眼的時侯,黑衣人卻轉(zhuǎn)身了。
他像來時一樣,幾個起落就消失在屋頂?shù)年幱袄铮路饛奈闯霈F(xiàn)過。
蘇清鳶僵在原地,過了好一會兒才敢動。
她探頭探腦地看了看四周,確定黑衣人真的走了,才跌跌撞撞地跑過去,蹲在那乞丐尸l旁。
人已經(jīng)沒氣了,眼睛還圓睜著,記臉驚恐。
蘇清鳶不敢多看,強忍著惡心,在他身上翻了翻,想找找有沒有能證明身份的東西。
結(jié)果只在他懷里找到一塊黑色的令牌,上面刻著個歪歪扭扭的“影”字。
“影?”蘇清鳶皺起眉,沒聽過青州城有哪個勢力用這個標志。
難道是外地來的?
她正琢磨著,突然聽到遠處傳來腳步聲,像是巡邏的城衛(wèi)。
糟了,被人看到就麻煩了!
蘇清鳶連忙把令牌揣進懷里,拖著尸l往旁邊的小巷里藏。
她沒多少力氣,拖得氣喘吁吁,好不容易才把尸l塞進一堆雜物后面,又用破布蓋好,這才拍了拍身上的灰,快步離開。
回到家時,趙管事正急得團團轉(zhuǎn),看見她回來,連忙迎上去:“三小姐,您可回來了!剛才城衛(wèi)在附近巡邏,說看到可疑人影,沒嚇到您吧?”
蘇清鳶搖搖頭,心里卻沉甸甸的。那個“影”字令牌,還有黑衣人的身手,都透著一股不尋常。
這背后肯定藏著事,而且很可能和柳驚風遇襲有關(guān)。
“趙伯,我娘怎么樣了?”她岔開話題。
“夫人剛醒,喝了點粥,精神好多了。”
趙管事提起這個就高興,“三小姐,您真是福星高照,那凝露草太管用了!”
蘇清鳶這才松了口氣,快步走進里屋。
母親正靠在床頭,看見她進來,笑著招手:“鳶兒,過來讓娘看看?!?/p>
蘇清鳶走過去坐下,被母親拉著
hand
仔細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