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什么他從不離身的礦鎬,會出現(xiàn)在三號礦道的狗頭人巢穴里?
‘這把鎬子上沾著干涸的血跡,而礦道的盡頭,是一座用來進(jìn)行血祭的祭壇’
一場發(fā)生在別處、死不見尸的‘礦難’,一件出現(xiàn)在這里、沾著血的‘遺物’,一座需要鮮血的‘祭壇’……
他心中升起一股寒意,一個可怕的猜測在他腦中若隱若現(xiàn)。
但他很快便強行將這個念頭壓了下去。
他看了一眼床上重傷的胡克,又看了看自己乏善可陳的屬性值面板。
‘不’他緩緩搖頭,眼神恢復(fù)了冷靜。
‘現(xiàn)在還不是探究這個的時候。我太弱了,弱到連自己和朋友都保護(hù)不了。
‘在擁有足夠的力量之前,任何的輕舉妄動,都可能讓自己陷入危險?!?/p>
他將地圖和礦鎬小心翼翼地藏回行囊深處,仿佛在封印一個危險的秘密。
但查明真相的念頭,已經(jīng)像一顆種子般,被他埋進(jìn)心底。
……
……
臨近中午,羅夏才從沉睡中悠悠轉(zhuǎn)醒。
這一覺他睡得格外踏實,極致的疲憊與傷痛,反而讓他陷入了久違的深層睡眠。
他活動一下身體,手臂上的傷口依舊傳來陣陣刺痛,但這已比昨夜那種火燒火燎的感覺要好得多。
他看了一眼鄰床,胡克依舊在沉睡,但呼吸平穩(wěn)有力,臉上也恢復(fù)了血色。
看著這位為自己擋刀而重傷的摯友,一段段溫暖的回憶,浮現(xiàn)在他的腦海。
那是胡克一家初到鐵石鎮(zhèn)的時候。
周圍的人類孩子對這個長著胡子的小矮人充滿好奇又帶著疏離,沒人愿意靠近。
只有小小的羅夏,向他伸出了友誼的手。
時光流轉(zhuǎn),當(dāng)其他礦工的小孩圍著羅夏,嘲笑著他那不切實際的吟游詩人夢想時,也只有胡克愿意留在他身邊,聽著他笨拙地彈奏魯特琴。
雖然這位矮人并沒有什么音樂細(xì)胞,每次都是皺著眉頭捏著他的紅胡子聽完演奏。
但這位好友卻從不吝嗇自己的鼓勵和掌聲。
羅夏的眼神,因這段回憶也變得柔和起來。
就在這時,房間的木門被輕輕推開,一個矮壯的身影躡手躡腳走了進(jìn)來。
是霍格。
他懷里抱著一個裝有水果和面包的籃子,另一只手還拎著一小桶麥酒。
他先是將東西小心放在桌上,然后湊到羅夏床邊,壓低了聲音,用他自以為很小聲的耳語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