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胡克約定好明天清晨在礦洞入口集合后,羅夏便告別了矮人朋友,轉(zhuǎn)身離開喧鬧的酒館。
他憑借著原主的記憶,穿過鐵石鎮(zhèn)這既熟悉又陌生的街道。
空氣中彌漫著煤灰與金屬的氣味,四周是矮人與人類的交談聲。
他知道,正是因為鎮(zhèn)子周邊豐富的礦產(chǎn),才吸引了對礦石與鍛造癡迷的矮人們在此大量聚居。
而他的好友胡克一家,便是其中之一。
很快,他回到了原主位于鎮(zhèn)子角落的的小屋。
推開吱呀作響的木門,羅夏進入空曠的屋子。
小屋結(jié)構(gòu)類似一室一廳,家具只有一張硬板床、一張桌子和幾把椅子,墻角擺著一個大柜子和些許雜物。
這里曾是老懷特父子相依為命的地方。
如今,這里只剩下無聲的清冷。
羅夏默默關(guān)上了門,點燃油燈,打量著這個自己未來的“家”。
他的目光很快被角落里的兩樣?xùn)|西吸引。
那是一把魯特琴和一柄掛在墻上的佩劍,是原主最寶貴的兩樣財產(chǎn)。
他走上前,拿起那把魯特琴。
琴身由上好的楓木制成,雖然樸實無華,但邊角卻被打磨得十分圓潤光滑,看得出原主對它愛護有加。
當(dāng)他的手指撫上琴弦時,一種屬于這具身體的肌肉記憶被喚醒。
一段流暢的旋律自然而然地從他指尖流出。
記憶告訴他,這是原主最常練習(xí)的曲子。
然而,羅夏聽著自己彈出的聲音,卻微微皺眉。
他繼承了原主的琴技,能精準(zhǔn)地彈出每一個音符。
但樂聲中卻空洞乏味,完全沒有原主記憶里那份憂郁,又對未來充滿向往的味道。
‘看來文藝青年也不是想當(dāng)就能當(dāng)?shù)?。’羅夏在心中自嘲地笑了笑。
接著,他將目光投向那柄佩劍。
它與其說是劍,不如說是一件華而不實的裝飾品。
劍鞘鑲嵌著幾顆廉價的彩色玻璃,劍柄是閃亮的黃銅,上面還雕刻著復(fù)雜的花紋。
羅夏握住那花哨的劍柄,將劍抽出。
劍身纖細(xì)修長,刃長近一米,顯然是經(jīng)過精心保養(yǎng)的,鋒利程度是不成問題。
只是這精巧的造型,看起來更像是貴族間決斗用的細(xì)身刺劍,而非是與怪物搏殺的利器。
‘至少有一把能用來自保的武器,不錯的開始?!_夏掂了掂手中的刺劍,心中稍定。
他能想象,若是換做原主,恐怕寧愿用拳頭也不舍得拿這么漂亮的佩劍去跟狗頭人搏命。
但對他來說,這只是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