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劉阿姨開燈的聲音。
然后是劉阿姨的尖叫聲,“?。。?!”
她在電話里驚慌失措的問我,“喬清,你婆婆倒在地上,不會是死了吧!”
然后是她大聲喊人的聲音。
電話那頭的聲音亂糟糟的的。
等再被人拿起來,是劉阿姨老公的聲音,“喬清啊,你婆婆人沒了?!?/p>
“我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報警了,你趕快回來吧?!?/p>
掛斷電話后,我和老板說明了情況,連夜趕了回去。
還是公公走時的那個警察,他看著我的目光透露著直白的審視,他在懷疑我。
警察翻來覆去的問了我好幾遍今天出門前婆婆的情況。
查了我的高鐵票購買記錄,打車記錄,甚至還打電話給我老板,證實我今天確實是在出差。
最后,警察說道,“你家里暫時不能住,我們還要做些調(diào)查?!?/p>
我點頭表示理解,“我會配合的。”
18
婆婆的死因在三天后出來的,她是死于低血糖。
她有糖尿病,應(yīng)該是最近神情恍惚,胰島素打重了。
知道這個結(jié)果,所有人都唏噓不已,但也很快就接受了這個答案。
“兒子死了,老公也死了,肚子里的還沒保證,是個人都要瘋的?!?/p>
“要是二胎能生下來,她活著還有什奔頭?!?/p>
“要是真生下來,她苦日子還在后頭呢,你也不看看她多大年紀了?能養(yǎng)幾天,說不定還要拖累人家喬清。”
“說的也是?!?/p>
我操辦了家里的第三場葬禮。
看著并排一起的三個墓碑,我嚎啕大哭。
所有人都以為我是在為逝去的家人通過,只有我知道,這是大仇得報之后的釋放。
那之后,我辭了職,賣了公婆的房子,還有我和趙健還沒住進去的新房,帶著錢去了另一個城市。
坐在高鐵上,窗外的風(fēng)景被急速行駛的列車拋在身后。
我也終于拋去一切過往,開始新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