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湛放下手機,無可奈何的看著裴鑰:“所以呢?!?/p>
“我后悔了沈湛,我不該放他走的。”
“……你兩小時前可不是這么說的,裴鑰,你醉了嗎?”
裴鑰并沒有回答沈湛的問題,他半睜著雙眼,一眨不眨的看著天花板:“我要把他找回來,他是我裴鑰這輩子唯一的oga妻子?!?/p>
沈湛沒想到,這也就一頓酒的功夫,裴鑰就忽然改變了心性。
也許是酒精瓦解了他平日里的自我壓抑以及自欺欺人的那股情緒,讓他不受控制的暴露了內(nèi)心最深處的想法。
“可你跟他已經(jīng)離婚了,而且你說他五天前就跟那個嚴決旅游去了?!鄙蛟囂叫缘膯枺斑@會兒說不定兩人已經(jīng)好上了?!?/p>
裴鑰突然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因為酒精麻痹踉蹌了下差點沒站穩(wěn),隨之拎起沙發(fā)上的外套大步朝外走去。
“你慢點?!?/p>
沈湛說著連忙起身跟上去,他以為裴鑰是要回去,卻不想人到外面卻對為他開車門的許覽命令道:“去嚴家。”
沈湛立刻明白了裴鑰的想法,對正要彎身上車的裴鑰道:“安久現(xiàn)在怎么可能在嚴家,他不是跟嚴決在外旅游了嗎?!?/p>
裴鑰身體猛地僵住。
“要不等你明天酒醒了再說。
”頓了頓,沈湛臉色復(fù)雜道,“
我寧愿你對安久只有alpha對頂級oga的占有欲,而不是所謂的愛情,我想除你之外的任何alpha在面對zx系oga時,都不會有耐心跟他談感情。”
裴鑰突然轉(zhuǎn)過身,原本透著濃濃酒意的黑眸微微瞇起:“
你的意思是嚴決不可能有耐心等安久愛上他?!?/p>
沈湛愣了下,他搞不懂裴鑰的腦回路:“這我怎么會知道,我要表達的意思是沒有alpha會像你這樣不在乎zx系oga本身的價值,而跟他只在感情里糾葛,你現(xiàn)在就……”
沈湛還沒有說完,裴鑰已臉色凝重的快速上了車。
在車開走前,沈湛透過車窗看到裴鑰掏出手機打電話。
亞聯(lián)盟東洲海域。
站在甲板上,安久目光平靜的的看著遠方,此時已是深夜,無邊的海面一片寂靜,遠近都只有一片漆黑。
一件外套從身后溫柔的披上安久的肩,嚴決從一旁出現(xiàn),輕聲道:“此時海面雖然無聊,但到凌晨太陽初升,會有令人窒息的晨光美景,那是在陸地絕對欣賞不到的。”
安久依然平靜的看著遠方,淡淡道:“嗯,我知道。”
“看來你也賞過。”嚴決輕笑道,“我以為厭水的人不會喜歡海上看日出?!?/p>
安久眼睫微顫,轉(zhuǎn)頭看向嚴決,別有深意道:“厭水?誰跟你說我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