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庭風(fēng)瘦了許多,渾身散發(fā)著疲憊,邁著沉重的步伐向前。
“阿容,若水已退讓許多,你還要咄咄逼人?”
他掩嘴咳嗽,牽扯后背傷口,疼得他粗喘兩下。
“眼瞎?”沈容不帶任何感情。
“她們先到我府上鬧事,逼迫?應(yīng)該是你們吧?!?/p>
他也是同伙。
事實擺在眼前,他不分青紅皂白對她指責(zé)。
“她們是你的妹妹和祖母!你如何對我都沒關(guān)系,祖母既然主動認(rèn)錯,你不識大體,揪著不放有意思嗎?”
沈容挑眉,嗤笑出聲。
話音中濃濃的不屑,挑釁沈庭風(fēng)的底線。
“沈容!我對你太失望了,分家,我隨你,但若水,我也會認(rèn)!無論以哪種方式。”
他閉上眼睛,似在后悔:“當(dāng)初那句話不再是戲言,從今往后,若水是我唯一的妹妹,敬侯府唯一的小姐!”
“無人在意?!?/p>
沈容揉搓指腹,神色淡然。
她不稀罕,更威脅不到她。
沈庭風(fēng)猛地睜眼,連聲說了幾句好。
“你有錢傍身,不知天高地厚,今后的路若是順?biāo)?,還要有權(quán),阿容,沒了敬侯府的名頭,還有誰會與你相處?”
她耐心聽完他的話:“權(quán)?以你的本事,怎么進得吏部?”
是她用錢砸出來的!
沒有錢,他又是什么東西。
氣氛劍拔弩張,老夫人幾欲張口,找不到時機。
此次目的是五十萬兩,可不能把人徹底得罪了。
撲通——
沈若水雙膝跪地,隆重朝她叩拜,說話不疾不徐。
“哥哥姐姐莫要爭吵,我與祖母是來認(rèn)錯的,姐姐不原諒情有可原,同為一家,不能再鬧得不可開交?!?/p>
“祖母本意是為了修繕與姐姐的關(guān)系,哥哥誤會了?!?/p>
沈若水說著又磕頭:“若水為哥哥賠罪,今日到此為止,改日再來登門道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