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馬長街,白雪飛濺。
敬侯府上方陰云密布,全府上下抖如篩糠。
大小姐被靖安王抱走了!
他們完了。
老夫人嚇得當即癱坐椅背,求救的目光投向沈庭風。
“庭風,我不是故意的,只是跪一會兒,又不會死……”
“眼下說再多無用,至少靖安王在乎阿容?!?/p>
沈庭風冷聲打斷,太陽穴突突地跳,目光沉沉。
“安伯侯府的事,我以為是夸大,沒想到這小賤蹄子真勾搭上靖安王?!?/p>
老夫人恨恨咬牙道,她低估了沈容的不安分。
私自勾搭外男,跟她娘一個德行。
“祖母,你說什么?”
“無妨,先想想王爺來的話,怎么應付過去吧?!?/p>
老夫人揉捏眉心,靖安王乃是皇后幼子,又兵權(quán)在握,少年便是目中無人的性子,如今怕是更甚。
只能賭,沈容在他心中究竟占多大分量了。
“世子,老夫人,靖安王來了!”
此話無異于像閻王點卯。
老夫人猛提口氣,腳下軟綿綿提不起力。
沈庭風見狀,嘆口氣,叫沈若水扶老夫人進屋,自己轉(zhuǎn)身出去。
周寒鶴下馬立于府前不動,來往皆是世家朝官。
見他等在侯府前,悄悄觀望。
不多時,沈庭風快步走出,來到周寒鶴面前拱手。
“給王爺賠罪,此事,各有苦衷?!?/p>
周寒鶴抬起馬鞭壓在他的肩頭,用力,沈庭風的腰彎得更低。
“你要賠罪的人,不是我??嘀裕空f來聽聽,阿容何錯之有?”
沈庭風雙手發(fā)抖,上位者的威壓逼得人喘不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