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內瞬間充斥他身上冷木氣息,清冽如雪松。
沈容退至角落,周寒鶴仿佛看不見似的,拽過毛毯蓋在她膝蓋上。
手中塞了個湯婆子時,沈容才反應過來。
周寒鶴已經(jīng)把桌子移開,方便她雙腿伸直。
他仿佛做了無數(shù)遍。
她摩挲湯婆子光滑的壁面,心微不可察動了下。
“昨日我去找了母后。”
周寒鶴突然開口,她睫毛輕顫,不知話題怎的說到皇后身上。
“她說,婚期雖已定,但不可敷衍,對你要萬般敬重,婚禮自然也要精心備下,這幾日怕是成不了親,你再等等?!?/p>
沈容大腦一片空白,隨即明白他說什么。
原來那日,她的婉拒落在他耳里變成了她恨嫁!
他還去找了皇后。
她的一世英名啊。
著急的人反倒成了她。
沈容瞪向周寒鶴,男人一臉正色,不似開玩笑,劍眉星目,卻給她蓋了好大一口黑鍋。
“呆子?!彼查_眼,終究沒罵得太重。
臉上有些熱,沈容掀開車簾,發(fā)現(xiàn)不是回啟塵府的路。
“我們去哪兒?”
“要賬。”
沈容不解,等偌大的安伯侯府牌匾映入眼簾,她才明白。
蕭春錦欠的一萬兩。
真等她湊齊,不知要等到何年馬月。
周寒鶴大刀闊馬踏進安伯侯府,沈容低眉順眼跟在后面。
安伯侯聞聲,趕緊出來迎接。
這位爺在北境建立赫赫戰(zhàn)功,又是皇后幼子,可不能慢待。
“王爺,有失遠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