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頭輕啄,壓下異樣。
這兩人,竟然是師兄弟,同是太子太傅的學生。
宋之章不滿嘖聲,沒了在敬侯府的端正,姿態(tài)隨意。
“我不給,你不是親口要了嗎?明日早朝,你想我如何彈劾沈庭風?”
啪嗒——
茶杯脫手,周寒鶴眼疾手快接住,面不改色替她擦干水漬。
“我不為難師兄,按常理來便是?!?/p>
宋之章點頭:“好。”
馬車徐徐前進,轱轆碾在沈容心上,說不出的感覺。
“你們,為何要彈劾沈庭風?”
宋之章斜睨周寒鶴一眼,笑道:“于公,敬侯府這段時間明目張膽,做得過分,我不彈劾,跟侯府有仇的人也不會放過?!?/p>
“于私,當然是有人想替你出氣啊?!?/p>
這人是誰,不難猜。
馬車停了下來,宋府到了,宋之章事了拂衣去,留下心中五味雜陳的沈容。
車廂內安靜,周寒鶴也沒開口。
“阿容,你生我氣?”他語氣略帶不悅,身子卻靠得更近了。
“生氣就說出來,但不能憋在心里,不然我怎么向你道歉?”
沈容又氣又想笑:“我沒生氣,只是覺得,不值得?!?/p>
不值得為她大費周章,為沈家那幫人置氣。
“值得!阿容,我說過,你不準再有這種想法?!?/p>
他揉捏她的耳垂:“不然,說一次,補償我一次。”
沈容羞怒瞪他,他生氣,還要補償他?
天底下的便宜都被他占了。
“朝堂的事我不管,明日我要去城東看貨,一整個白天不在?!?/p>
沈容默認他的做法,正如她所說,沈家所有人生死,都跟她無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