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庭風雙手發(fā)抖,上位者的威壓逼得人喘不過氣。
他意識到自己和周寒鶴的差距,不止一星半點。
“阿容對你們千讓百忍,還不知足,你們祭祖,卻想要她的命,老夫人年老昏花,分不清明珠與魚目,本王可以幫忙。”
沈庭風額頭滲出細密的冷汗,急忙道。
“祖母年事已高,經(jīng)不得嚇,若水自小無人教導,犯錯也是難免,況且此事,跟她無關?!?/p>
周寒鶴靜默望了他一會兒,嗤笑。
考慮到祖母妹妹,唯獨把受傷的阿容拋之腦后。
他不在的日子里,阿容過的都是這般日子嗎?
他諷刺拍拍手:“沈世子深明大義,尊老愛幼,那便全了你的心意,代你祖母妹妹受罰,如何?”
“好。”沈庭風頭也不抬。
只有如此,才能平息靖安王的怒火。
他的前途才能保住。
“扒了他的衣裳,當眾受二十軍棍,跪著罰?!?/p>
周寒鶴把翻身上馬,陳武躍躍欲試。
二十軍棍,軍中那幫粗老漢受過,也要丟半條命。
沈世子這精貴身子,他就更不會,手下留情了。
沈庭風直挺挺跪了下去,眼底閃過一絲屈辱。
外衣脫下,仿佛他的臉面。
一記軍棍落在脊背,他眼前一黑,差點昏死過去。
第二下,第三下……
整個后背鮮血淋漓,沈庭風徹底暈過去,被下人抬回府。
事情過程也被旁觀人看了去,不消半日,傳遍京城。
沈容待在王府養(yǎng)傷,周寒鶴不讓這些紛擾壞了她的靜養(yǎng)。
每日滋補湯水送進屋內,看著她喝完。
“王爺,秦太醫(yī)說我好全了,可以回去了?!?/p>
她輕聲提醒,動作自然將一碗?yún)惯M窗口的蘭花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