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安撫好周寒鶴,高聲請大家移步客廳。
客人不多,沒那么多的規(guī)矩,各自落座。
曾靜怡帶著清音坐在蕭春錦對面,涇渭分明。
沈容把所有人表情盡收眼底,粲然一笑,率先舉杯。
“第一杯,先敬大家賞臉,賀我分家喬遷。”
她仰頭喝盡,再次倒?jié)M。
周寒鶴皺眉,只見她又舉杯。
“第二杯,實不相瞞,我有事求大家。”
滿座寂靜,三皇子周昭遠頓住,驀然想到通路權。
“眾所周知,爹娘把家業(yè)交到我手上,我聲微言輕,以后在京中,還靠大家?guī)头??!?/p>
她快速掃視松口氣的周昭遠,嘲笑地把酒杯抵住嘴角。
竹節(jié)般的手指捏住杯壁,強行拿過去。
“這杯,我替你喝,”他轉頭對兩邊說,“我與阿容一體?!?/p>
言下之意,對沈容有恩有仇,他都會記在心里。
二人棍棒加甜棗,讓人無話可說。
曾靜怡最配合,第一個起身應和。
后面的人不管真心假意,稀稀拉拉答應。
周昭遠遙遙碰杯,笑得真心切意。
沈容沒舅舅說的城府深不可測,手握潑天的富貴。
不想著北境那塊肥肉,盯著京中這點小利。
女人,見識短。
客套話說完,沈容偏頭在周寒鶴耳邊輕說幾句。
周寒鶴眼皮輕掀,薄唇抿成條直線,眉峰輕蹙,似在確認沈容剛才說的話。
她賠罪倒?jié)M酒水遞上,就忍這一下。
他們旁若無人的親昵舉動,刺痛蕭春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