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由此,開始了我跟許堯年的孽緣。
看著兩個女生都被村里的嬸子拉住了手。
我趕緊上前攙起住在我家隔壁的王嬸的胳膊:
“嬸兒,我爸進貨還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你讓這個姐姐跟我搭個伴唄!”
王嬸愣了愣,倒也沒拒絕:
“也行,你問問這姑娘樂不樂意跟你走?!?/p>
被王嬸選中的人叫呂梅。
與另一個我沒什么印象的女生不同。
上一世,她和許堯年做了幾十年的同事。
在舒菀和許堯年的事被傳得沸沸揚揚時。
她為我說過話,鳴過不平。
性格直爽的呂梅,自然沒有拒絕我。
簡單做了個自我介紹后,她就拎著行李跟我回了家。
雖然已經(jīng)過去了幾十年。
但在夢里,這段回家的路我走了無數(shù)遍。
重來一次的喜悅與驚惶被強壓在心底。
我把呂梅帶進已經(jīng)收拾好的房間后,就坐在簡陋的小賣部里回想往事。
“你好,麻煩給我拿塊肥皂?!?/p>
記憶中的聲音響起,我愣愣地抬起頭,和年輕了幾十歲的許堯年對上視線。
見我半晌沒說話,他抬手在我眼前晃晃:
“你好?”
皂香和空氣中的濕氣混雜在一起。
我回過神,從柜臺上拿起一塊肥皂遞給他。
“你叫什么名字?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
看著許堯年眼中的疑惑和好奇,我冷著臉道:
“跟我長得像的人很多,我叫什么跟你沒關(guān)系。”
許堯年尷尬地笑了笑,然后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從聽到這個聲音開始,我的心就一直在不規(guī)則地跳動。
生怕許堯年跟我一樣重生。
但想到他猝死前一天說過的話:
“林知南,我這輩子最后悔的事就是把你娶回家,你耽誤了我和阿菀的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