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忘了,我和他還沒離婚,他還是我丈夫……」
忽然,顧承夜鉗住我的胳膊。
「姜如月,誰給你的膽子當著我的面欺負小月,還有,我警告過你的話,是不是都忘了?」
心忽然像被針刺了下。
結婚以來,他從未對外公布我的身份。
外人只知他結婚了,身邊也不缺漂亮女人。
既然舞蹈大賽參加不了,那我也不必再等一周后離開了。
想到這,心里才好受了些。
回到陸家前,我去了趟律師事務所,打印了一份離婚協(xié)議。
又往那串手機號發(fā)去一條短信。
「不用等一周了,兩天后我就走。」
回到陸家別墅,我坐在沙發(fā)上發(fā)呆。
顧承夜難得這個點回家。
他站在玄關處,對上我的視線。
仿佛看到過去的自己。
下班后,坐在客廳,等到夜深人靜,終于等到歸家的丈夫。
我笑著上前,貼心地為他脫下外套和鞋襪。
「老公,今天累不累?我學了新的按摩手法,要不要……」
這幾年,除了在機構當舞蹈老師,剩下的時間都是圍著他打轉。
周而復始,卻不曾得到他半分好臉色。
如今抽離出來,以旁觀者的角度去審視過去,覺得自己傻透了。
見我沒反應,顧承夜皺眉。
「在想什么?逃跑嗎?」
我有些好笑。
「如果我想逃跑,你會怎樣?」
他朝我走來,急切地把我推倒在沙發(fā)上,很巧妙地轉移了話題。
「你不喜歡兒子,那就生個女兒吧,女兒乖巧些,可以陪著你,這樣你在陸家也能好過些許?!?/p>
嫁進陸家時,傭人們見顧承夜對我不咸不淡,加上我性子溫吞,也沒把我當回事,所有苦活累活都丟給我。
那些年我深愛陸承夜,沒有和他抱怨過一句。
他把我的處境看在眼里,卻冷眼旁觀。
思緒回籠,睡裙被人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