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埋在虞元詡充斥著冷香的懷中,難以啟齒:“就是……陛下……”
大仙意味不明地‘嗯’了一聲:【你說?!?/p>
那嗓音有一絲沙啞,聽得江羨姣更加羞紅了臉,女兒家的心事,這該如何同大仙說?
他雖是大仙,但聲音可完全是個男人。
糾結(jié)中,她并未能說出口。
迷迷糊糊間,江羨姣漸漸睡下,在虞元詡的身邊,睡得格外熟也格外沉。
……
晨曦炸現(xiàn)。
江羨姣迷迷糊糊睜眼,下意識想要靠近身側(cè),卻發(fā)覺床榻上只余她一人。
聽見動靜,嬤嬤掀開輕紗,笑道:“娘娘起了?”
“陛下上朝去了,特意囑咐讓您多睡一會,說是昨夜您累了?!?/p>
這話又把江羨姣說的紅了臉。
她未盡過男女之事,只單單講起就會心臟撲通跳,更何況,那人是全天下最尊貴的男人。
但又想到自己并未侍寢,又睡得這般死,竟錯過了替陛下伺候穿衣。
陛下不會對她不喜把?
江羨姣隨之惶恐起來,像個受驚的小兔子,問著嬤嬤:“陛下并未碰我,嬤嬤,你說陛下是不是不喜歡我?”
嬤嬤頓了一下,神色有些變換,陛下對床笫之事并不熱切,日日夜夜在書房勤政,好不容易納了貴妃娘娘,卻依舊沒有碰,不會是不行吧?
她念頭一起,口中并未多言,而是寬慰道:“怎么會不喜歡娘娘呢?”
“您可是陛下登基在位之時,
朝下大臣都在仗義執(zhí)言,他不該搶奪表弟永安候的未婚妻。
而虞元詡?cè)粵]聽進去,只暗自索著,否要將自己乃是大仙之事全盤托出。
正在此時,一名老臣跪下,義正言辭:“陛下,江府之女名聲惡劣,閨閣之時便屢次欺辱其他閨女,實乃不堪貴妃的冊封?!?/p>
聽到這話,虞元詡心中不虞,面色卻是不變,轉(zhuǎn)而朝向江覺之問道:“江愛卿,你也如此認為?”
江覺之沉默一瞬,彎腰行禮后:“陛下,臣并不關(guān)心后宮立妃之事,只望京城安寧?!?/p>
一人揪著后宮的妃子說事,一人在乎江山社稷。
孰高孰低,自見分曉。
老臣啞口無言,虞元詡沉聲一笑:“江愛卿說不錯,朕心甚悅,近日來海匪屢次侵擾我國海域,朕封你為大將軍,領(lǐng)兵前去剿匪?!?/p>
這一去可就是十萬八千里。
江覺之僵硬了許久,才沉聲道:“臣領(lǐng)旨?!?/p>
一旁的老臣傻眼了,怎么江覺之沒說錯話也被外放了,要知道海域酷暑難耐,可不是個好去處。
不等他反應(yīng),他的責罰了下來了,被陛下貶黜出京,品級連將三級,從三品侍郎降為了六品地方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