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的證詞里沒寫派人刺殺神廟祭司一事,這可又是一項重罪。
”霍普扎法抬抬手,“給他補上。
”“不是我!那個祭司,她叫什么?”卡姆泰菲的眼睛飛快轉(zhuǎn)動,“內(nèi)芙露,對,內(nèi)芙露,我沒有真的想要殺她,無論如何我也不敢對神廟出手,我只是敷衍迪姆西克,派人裝裝樣子而已,我不敢殺她的,真的,你相信我!”卡姆泰菲身體劇烈顫抖,書記官筆下停頓,看向霍普扎法,接到他的指示后,將卡姆泰菲的話一字不落的全部記錄下來。
“您會放過我了嗎……”他哆嗦著問。
“按照法律,我不能放你走。
”霍普扎法站起身,撣撣身上的灰,“今日,我?guī)е苫髞恚苓z憾你不能為我解答。
這些天的審判還不足以證明你的誠實,那么,不如就將你身上的罪孽交給阿佩普來判斷吧。
”霍普扎法走出牢房,隔著柵欄看士兵們將一個足有一人高,裝有蛇的鐵桶抬進(jìn)牢房。
“不!你!你不能這么對我!”士兵為卡姆泰菲松開鎖鏈,他預(yù)感到將要發(fā)生的事,掙扎扭動著抵抗,卻被牢牢摁進(jìn)鐵桶內(nèi),只剩頭露在外邊。
卡姆泰菲驚慌著想要往外爬,一邊爬一邊尖聲呼救,可是沒有人能救他。
霍普扎法對眼前的場景見怪不怪,命人看著他,什么時候他想說實話了,什么時候再把他放出來,在那之前,他每咒罵一次陛下,就往桶中再多塞一條蛇。
當(dāng)然,都是些無毒的,霍普扎法并不想要他的命,牢房昏暗他看不清晰,他要的是卡姆泰菲驚懼下的實話。
一切完成后,他心情頗好的轉(zhuǎn)身離去。
漫長黑暗的地下走廊里只有他的腳步聲回響,他活動了下手腕,朝著出口處走去。
陛下對他的不滿與日俱增,他的線人告訴他,陛下正在物色第二維西爾的人選,一旦找到,隨時都有可能取代他。
不過想也知道,這段時間以來,他做的確實太過火,不管他再怎么努力用合理的理由掩蓋自己真實的目的,錯了就是錯了,陛下怎么會察覺不出來。
他不是個好臣子,但陛下卻是開明的王。
單是他還能任職到現(xiàn)在,權(quán)力沒有受到制約,就足以說明,他沒有效忠錯人。
如果此時他選擇安分下去,不再惹事,那或許他依舊可以坐在維西爾的位子上,享受總管之權(quán)。
但霍普扎法選擇另一條路。
他回頭看了看陰暗的走廊。
案件將于先王哀悼期結(jié)束前結(jié)案,屆時,他已盡完作為臣子的義務(wù)。
他會安排好一切,帶內(nèi)芙露永遠(yuǎn)離開。